第五章

“阿山，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吗？”站在云暮山旁边橙色头发的男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

“还以为是多好看的人呢，值得你这样受伤 ,这种货色在街上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就是啊山哥，这种货色还比不上伦家呢，还是说这小子比我玩的还花啊哈哈哈哈哈”

云暮山怀中的女生满脸鄙夷的看着季流年，好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了甩头发侧过头，满脸春色的看着云暮山

“哈哈哈，确实或许他真的比小嫣还能卖弄风骚，哈哈哈哈“

云暮山周围的人集体地笑出了声，纷纷露出粗鄙的语言诋毁季流年，而他呢始终盯着季流年，直到他看见季流年眼神里流露出求助自己的眼神

“哼，别说了，再说他就要爽死了，走吧我们去位子上去吧，对了，季流年同学是吗，记得穿上你的工作服好好赚钱给我还债哦~”

众人听到笑得更欢了，云暮山在小嫣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将她搂的更紧，一起去到位置上坐着，走的时候他斜眼瞟了愣在原地，无地自容的季流年，冷笑了一声

季流年心不在焉来到更衣间换工作服，发现更衣间的门锁坏了，他只好拿张椅子顶住一边更换衣服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

为什么他的朋友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不行越想越气，等一下走动的时候尽量避开他们区好了，安心赚够钱还给他后，拿回项链就再也不跟他玩，嗯就这样吧

等季流年换好工作服出来后，看见店长站在云暮山他们面前，点头哈腰，偶尔抬起头扫视整个餐厅，当他发现季流年时，连忙招手让他过去，对他说

“小年啊，这张桌子的客人专门点你服务他们，你等一下不用服务其他区了就呆在他们这里就好了。而且啊，我给你提前下班好吗？工资也按平均时常发放”

季流年陷入了抉择，他们肯定是给了店长什么好处以至于这么想把我推去他们那，如果我不去，估计店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那我还得忍受店长的脸色干活，唉，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只好认命吧

于是季流年点了点头，走向了他们桌

“搞什么，怎么来这么慢，我都快渴死了，还是说刚才你在更衣室被干嘛了吗，步子迈不开啊哈哈哈哈”

橙发男生打着满嘴黄腔对着，季流年指指点点，还不忘做点令人感到羞耻的手势。

季流年涨红了脸，拳头捏紧，但是不能发作，如果闹冲突了，他们不但没损失，自己说不定还会失去兼职，得不偿失

季流年忍受着粗鄙之语终于等他们点完了单转身离去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算熬过第一步了，接下来季流年接连端上他们的饮品和小吃，期间他们也没有对他找茬，这让他自己感到奇怪，当季流年端上最后一个甜点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季流年，你要走去哪，给我站在这里直到我们吃完走人。”

云暮山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季流年自知识趣，站在他们面前低着头，不闻不问自顾自的望着地板发呆，而云暮山也没理会只和他的盆友聊天，仿佛他是一个世界，季流年是另一个世界，两个世界面对面却没有任何交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吃完桌子上的东西，季流年也抬起脚往更衣室出发，站的太久，腿像是被蚂蚁蛀食了一样，每走一步路，腿上的感觉愈发强烈好不容易撑到更衣室，刚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下，灯忽然灭了，然后进来一个人，季流年对他警示道

“这里是员工区，客人是不可以进来的，请你出去”

对面的人不但没离开反而步步紧逼，然后，一脚踹在季流年的肚子上，季流年吃痛趴下，可是那人似乎并没打算放过他，拳头也随之落下，等一顿火力结束后，地板上的人也奄奄一息

“哼，臭虫！”那人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趴在地上的季流年，瞳孔逐渐放大，拳头也逐渐捏紧

“是他，一定是他打的我，我要打回去，这份兼职要不要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再找一份”

季流年趴在更衣室一段时间终于回了些体力，他借着椅子站了起来，走出来更衣室，刚好看见云暮山上完洗手间，发现他手上的关节有些泛红，那是殴打别人留下的痕迹，屈辱，不服，埋怨的负面情绪充斥季流年的大脑，于是乎，季流年冲向云暮山朝他的腹部踢了一脚，这是他第一次打架，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被人羞辱

云暮山受了这么一脚整个人往后倒去，刚好撞上身后服务员手端的一大盆冰水，而这一举动让整个甜品店的人都过来围观，小嫣跑过来扶起云暮山，可是她摸到了满手的血迹

“啊！快送山哥去医院，阿凛快把你的车开过来”

季流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小巷的事情，他好像朝着他的伤口狠狠的踢了一脚，橙毛抓着季流年的衣领将他拎起

“你这只臭虫！刚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吗，看来还是我用力轻了点，这次我送你下去吧！”

“阿凛，先送山哥去医院，别管他了，他看他脸色嘴唇都白了，快点！”

最后云暮山的朋友将云暮山扛走了，而季流年忘不掉刚刚云暮山看着他的眼神，那是要把人置于死地的眼神，因为甜品店发生流血事件，顾客们都觉得晦气，纷纷离开这家店，于是乎季流年被留下打扫卫生

他看着窗外的落叶，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命运，即将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