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微微敞开了一条缝,九恶拿着衣服进来顺势走了进来
她弯着的眉眼看不出眼中的情绪,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外婆让我送过来的”
孟宴臣该是洗了个澡,还穿着浴袍,水珠沿着他的皮肤肌肉蜿蜒而下,潮湿的水汽在狭小的空间内蔓延
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打量自己,神情有些晦涩不明的盯着那只伸来的手,伸手,然后一把抓住她,按在浴室墙面
“阿恶这个时候来找舅舅,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等九恶开口,温热的唇舌凶狠撬开了她的唇,一点点掠夺着她的呼吸,仿佛蛰伏着一只凶兽终于破笼而出,即将横扫一切阻碍
唇瓣被又啃又咬,反复碾着,九恶借着间隙一把将人推到在地
孟宴臣摔倒的时候带住了墙面的开关,花酒被牵引着来回晃悠,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水柱喷涌而出,又被重力挟裹而下
密集的水流溅了二人一身,霎时,九恶身上衣服也湿透了大片,水流溅到了她的长发上,顺着弧度往下滴
她抬脚踩了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孟宴臣抬头看她,扯出一抹疯狂的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们曾经很合拍不是吗?阿恶,舅舅足够了解你的身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他语调奇怪,像是在哭,也像是在笑
九恶微微弯腰:“你疯了!”
“嘎吱”
门外把手拧动,浴室门被拉开
时宴神色冷淡的看着浴室中的画面,水汽弥漫,覆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花酒喷出的水流在地板上积蓄满了,顺着打开的浴室门溢了出去,潮湿的空气拥住两人,衬得外来者格格不入
他目光缓缓扫过了两人,这个环境下有了某种上不了台面的意味
实在是糟糕透了
孟宴臣也抬头看了过去,眸里染了一片血色:“时总,来别人家里做客,又冒昧的闯入主人家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我来找阿恶,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聊”
时宴语调平淡,加上略微歉意的表情,要是换了个人还真是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跟上来的
九恶歪歪头:“什么事?”
“你先出来,去把衣服换了再聊”,说着,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在了她的脚上,“别什么东西都乱踩”
九恶勾开贴在侧脸的发丝,准备抬脚,挪开的时候脚腕却突然被人握住了
孟宴臣另一只手撑住地板,被水打湿后过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一片阴郁森然的样子
“阿恶,继续刚刚事吗?”,他完全不在意外人的存在,固执的像个疯子,说出的话又露骨,“舅舅会让你舒服的”
所以不要去看其他人好不好?有他一个就够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抢,真恶心…
明明是属于他的孩子,时宴却总是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围绕她
九恶叹了一口:“舅舅…”
这声无奈的叹息就像是一簇燃起的火焰,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孟宴臣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手指微动,握住脚腕的手指收紧,冷白的脚腕纤细优美,他的拇指扣在那一小块凸出的腕骨上,在上面印下了一个浅淡的花瓣似的印记
期待着,恳求着,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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