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陈皮不是已经被赶出红府了吗?他为什么会住在红府?”
“二爷,道上都传开了,你和陈皮究竟是什么关系?”
“二爷。。。”
。。。。
虽然每一声都恭恭敬敬的,可叠加在一起却是咄咄逼人的质问,陈皮和二月红一进门便瞧见正厅里红府的几名老伙计正等着他们,一副要兴师问罪的姿态。
二月红没说话径直走到首位坐下,眉目都没有一丝漪动,既然已经决定接受陈皮这些流言蜚语就一定会来。陈皮双手环胸靠在二月红身旁,目光冷然戏谑,冲说得最义愤填膺的伙计说道,“木叔,我为什么住在红府是我师父的事,我和师父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么?”
被称作木叔的老人被陈皮顶撞的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红府说话?”陈皮目光骤然一冷,可下一秒却痞痞的笑了起来,走到二月红跟前一把拉起纤秀的手,“师父都是我的,爷怎么没资格说话?”
“你。。。”木叔呆若木鸡的楞在原地,二月红居然默认了陈皮的话。。。
二月红无奈起身,手指却任由陈皮牵着,漂亮的凤眸扫了几人一眼,“既然都得到了答案,那便散了吧。”
这。。。这便算是承认了,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被长沙公认的最痴情的男人会和个男人在一起,还是自己曾经的徒弟。。。
二月红刚沐浴完,墨色的柔软发梢上还滴落着在灯光下晶莹的水滴,身着白色的里衣肩上披了件月白色锦缎披风,凤眸带了丝倦意,精致的五官顺带着都柔和了下来。
绕过磨砂琉璃屏风,老管家便领着几人进来将水抬走,老管家犹豫了再三还是轻叹了声,“二爷,您当真决定了么?您是知道的老爷身前是最不喜您沾惹上这种事。。。”
二月红目光一滞,他当然记得戏子本就地位低下,父亲最忌讳这种为人所不耻的关系了。。。当初张启山对自己动了心思,父亲为了斩断两人的关系可是用尽了办法,最后还是自己娶了丫头才算此事作罢。他垂下头,幽幽叹了声,“我知道。”
可陈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一样样都看在了眼里,他给自己的爱温柔又霸道,不惜孤注一掷,当真是不死不休。既然已经决定了开始接受他,二月红想真的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放纵的机会。
老管家是看着二月红一点点长大的,他明白了二月红这是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也只好退出了房间。二月红揉揉疲倦的脑袋,取下肩上的披风便准备睡下了,这时门却开了。
陈皮抱着自己衣服走了进来,看着二月红疑惑的目光,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师父,我能和你睡吗?我房间的床不舒服。”还没等二月红回答,他已经将衣服搭上了衣架,赖到了床上。“呀,果然还是师父的床舒服。”
二月红看着陈皮无赖的样子竟有些好笑,看来这三年来不仅让陈皮对事更理智也让他。。。更流氓了。是的,流氓,二月红开始后悔让这小子上自己的床了,还真是不客气,陈皮轻轻吻着二月红圆润的耳垂,手不安分的钻进自己的衣领里,“陈皮。”二月红有些生气,他是真的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可陈皮撑起身体,一双眸子在被层层纱帐阻隔的朦胧灯光下闪烁着灼热的光芒,看得二月红都有些心悸。“师父。。。”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染上了情欲,有着致命的诱惑。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纵容了他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变的理所当然了。。。这一次二月红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抱住了陈皮坚韧的腰,既然自己并不抗拒他带给自己的欢愉,那么就此沉沦吧。。。
“师父。。。”耳边是陈皮温柔的轻唤。
二月红强忍着痛苦和欢愉夹杂在一起的快感,像一只要窒息在陆地上的鱼大口喘着气,“嗯。。。在床上,喊我师父。。。啊,不觉得太罪恶了么?”
二月红脸颊上是因情欲染上的红晕,手紧紧抱着他的背,手指下的皮肤凹凸不平,一条丑陋的疤痕盘踞在陈皮的背上,二月红忽的想起了这是自己用透骨鞭留下的伤痕。
陈皮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师父”
二月红刚恢复的一点理智又被淹没在了如潮水般汹涌的欢愉里,只有脱力的唤了声。
“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