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瑶歌接了电话：“姜夜发烧了，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们要去哪个医院？”
“二院。”
“好，我这就过去。”
这边挂了电话，牧瑶歌揉揉牧云的头：“一会到了医院你也量下体温。”
“嗯。”
等到姜正林赶来的时候，姜夜和牧云都在挂水。
“姜夜39度高烧。”牧瑶歌看也不看姜正林。
“医药费多少？”姜正林问。
“付过了。”
“我报销。”
“不用，这点钱还是有的，你明天给两个孩子请个假吧。”
“嗯。”
当一束阳光照进来时，姜夜睁开眼，牧瑶歌和父亲趴在床边睡觉，另一张床上睡着牧云。
这里是医院。手臂处传来涨涨的酸痛感，手上还有已经止血的针孔，看来挂了很久的点滴。可，她明明记得昨晚和父亲吵了一架，她气急了跑出门，想去公园睡觉，可路上下起大雨，她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后呢，然后就好困的睡着了。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是有一个人背着自己，瘦瘦的也不高。那个人是？——好像又淋了雨。再后来就一点也记不清了。
她看着旁边熟睡的牧云，瘦瘦的，不高，手上也有挂过点滴的痕迹，他似乎太白了，挂过水之后手上还留有淤青。昨晚是牧云背自己到医院的吗？他怎么会来找自己，牧瑶歌和父亲怎么也在。
她的小脑袋瓜想不清楚，仔细思索一阵无果又睡着了。
姜夜再次醒来是被牧云叫醒的，已经办好出院手续可以回家了。回到家，她果不其然被父亲叫进书房，好在这一次不是劈头盖脸的训斥，而是心平气和的问话。
“姜夜，你母亲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姜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为什么那么讨厌牧云。”
“……”姜夜不说话，其实她有时候不觉得牧云非常讨厌，但母亲的教唆始终萦绕在她耳边，尤其是犯了错父亲只罚她一个人时。
“狐狸精那样的话，是你妈妈教的？”
姜夜点头。
“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勾引别人的坏人。”
“姜夜，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和你母亲离婚吗？”
姜夜记得，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父亲没及时赶回来，她考试不及格，母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拿着刀对她发火，说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姜夜被吓坏了，躲在花园里一直待到父亲回来。
母亲强求姜夜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出来，姜夜的确是她的和姜正林的孩子，事后母亲被送去医院，再回来是的为了办理离婚。
距离那件事情过去两年多了，母亲也已经停药恢复正常生活。
“牧瑶歌是在离婚后认识的，她没有勾引任何人。”姜正林说。
“牧云难道不是你的私生子吗？”姜夜问出了那句她一直想问的话。
“姜夜，牧云年纪比你大，如果他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和牧云妈妈结婚？”
“可是你从来只凶我，不凶他……”
“人和人相处是要有分寸的。”归根结底，牧云不是他的孩子，他只能尽一个父亲因尽的义务，不能过多指责他，更不能插手别人的管教方式。
“我明白了……”姜夜点头，如果牧云不是父亲私生子的话，她就没必要每天这么讨厌牧云了。
“看待任何事物要用辩证的思维和审视的目光，任何人的话也都不能尽信。”姜正林蹲下来，直视着姜夜：“姜夜，你得学会分辨事实。”
“知道了，父亲。”姜夜低下头，这一次的确是她的错，她低着头，红着脸，噘着嘴，很是羞愧。
“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嗯。”这一次没有被父亲罚跪，姜夜感觉父亲有些许变化，好像，变得更温和了。
好巧不巧，回房间的路上，姜夜一直低着头，撞在了牧云身上。
“对不起……”
作者卡文了卡了三天，对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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