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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陈留践帝位,谋董贼孟德献刀》上

梦回大汉三国

庞小白且说董卓欲杀袁绍。

大儒“事未可定,不可妄杀。”

庞小白袁绍手提宝剑,辞别百官而出,悬节东门,奔冀州去了。

董小卓“汝侄无礼,吾看汝面,姑恕之。废立之事若何?”

董小卓“敢有阻大议者,以军法从事!”

庞小白群臣震恐,皆云一听尊命。宴罢。

庞小白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曰:“袁绍此去若何?”周毖曰:“袁绍忿忿而去,若购之急,势必为变。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倘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赦之,拜为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伍琼曰:“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诚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卓从之,即日差人拜绍为渤海太守。

庞小白九月朔,请帝升嘉德殿,大会文武。卓拔剑在手。

董小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乃命李儒读策

大儒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庞小白李儒读策毕,卓叱左右扶帝下殿,解其玺绶,北面长跪,称臣听命。又呼太后去服候敕。帝后皆号哭,群臣无不悲惨。

庞小白阶下一大臣,愤怒高叫

“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

庞小白挥手中象简,直击董卓。卓大怒,喝武士拿下,乃尚书丁管也。卓命牵出斩之。管骂不绝口,至死神色不变。后人有诗叹之曰:

董贼潜怀废立图,汉家宗社委丘墟。满朝臣宰皆囊括,惟有丁公是丈夫。

庞小白卓请陈留王登殿。群臣朝贺毕,卓命扶何太后并弘农王及帝妃唐氏永安宫闲住,封锁宫门,禁群臣无得擅入。可怜少帝四月登基,至九月即被废。卓所立陈留王协,表字伯和,灵帝中子,即献帝也;时年九岁。改元初平。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庞小白李儒劝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因荐蔡邕之才。卓命徵之,邕不赴。卓怒,使人谓邕曰:“如不来,当灭汝族。”邕惧,只得应命而至。卓见邕大喜,一月三迁其官,拜为侍中,甚见亲厚。

庞小白却说少帝与何太后、唐妃困于永安宫中,衣服饮食,渐渐少缺;少帝泪不曾干。一日,偶见双燕飞于庭中,

遂吟诗一首。诗曰: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庞小白董卓时常使人探听。是日获得此诗,来呈董卓。

董小卓“怨望作诗,杀之有名矣。”遂命李儒带武士十人,入宫弑帝。帝与后、妃正在楼上,宫女报李儒至,帝大惊。儒以鸩酒奉帝,帝问何故。

大儒“春日融和,董相国特上寿酒。”

董太后“既云寿酒,汝可先饮。”

大儒“汝不饮耶?”呼左右持短刀白练于前曰:“寿酒不饮,可领此二物!”

庞小白唐妃跪告曰:“妾身代帝饮酒,愿公存母子性命。”

大儒“汝何人,可代王死?”

庞小白乃举酒与何太后曰:“汝可先饮?”后大骂何进无谋,引贼入京,致有今日之祸。儒催逼帝

献大帝“容我与太后作别。”乃大恸而作歌,其歌曰: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

庞小白唐妃亦作歌曰:

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庞小白歌罢,相抱而哭,

大儒“相国立等回报,汝等俄延,望谁救耶?”

何太后“董贼逼我母子,皇天不佑!汝等助恶,必当灭族!”儒大怒,双手扯住太后,直撺下楼;叱武士绞死唐妃;以鸩酒灌杀少帝。

庞小白还报董卓,卓命葬于城外。自此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尝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

庞小白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庞小白越骑校尉伍孚,字德瑜,见卓残暴,愤恨不平,尝于朝服内披小铠,藏短刀,欲伺便杀卓。

庞小白一日,卓入朝,孚迎至阁下,拔刀直刺卓。卓气力大,两手抠住;吕布便入,揪倒伍孚。卓问曰:“谁教汝反?”孚瞪目大喝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卓大怒,命牵出剖剐之。孚至死骂不绝口。后人有诗赞之曰:

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庞小白董卓自此出入常带甲士护卫。

庞小白时袁绍在渤海,闻知董卓弄权,乃差人赍密书来见王允。书略曰:卓贼欺天废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听闻,岂报国效忠之臣哉?绍今集兵练卒,欲扫清王室,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庞小白王允得书,寻思无计。一日,于侍班阁子内见旧臣俱在。

王大允:“今日老夫贱降,晚间敢屈众位到舍小酌。”

众官皆曰:“必来祝寿。”当晚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酒行数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官惊问曰:“司徒贵诞,何故发悲?”

王大允“今日并非贱降,因欲与众位一叙,恐董卓见疑,故托言耳。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皇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

曹小操“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庞小白允视之,乃骁骑校尉曹操也。

王大允“汝祖宗亦食禄汉朝,今不思报国而反笑耶?”

曹小操“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杀董卓耳。操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

王大允“孟德有何高见?”

曹小操“近日操屈身以事卓者,实欲乘间图之耳。今卓颇信操,操因得时近卓。闻司徒有七宝刀一口,愿借与操入相府刺杀之,虽死不恨!”

王大允“孟德果有是心,天下幸甚!”遂亲自酌酒奉操。操沥酒设誓,允随取宝刀与之。操藏刀,饮酒毕,即起身辞别众官而去。众官又坐了一回,亦俱散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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