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溪在时府做了半月的丫鬟,津洲城也没有再通缉什么江州余孽,算是平安度过了半月,沈银溪开始谋划她的复仇计划。
但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进宫,进津洲皇城的皇宫。
沈银溪深夜辗转反侧,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离开时府,什么办法可以进入皇宫。
也是因为睡不着才想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但一个月前,国破家亡,亲人惨死的场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化作梦魇,纠缠着她,折磨着她,沈银溪不得不在半夜被惊醒。
沈银溪醒了,坐在窗前,天才刚刚开始泛白。
“嘿!哈!……”
沈银溪似乎听到了士兵训练的声音,和刀枪碰撞的声音。
沈银溪从窗外往院子里望去。
时府的侍卫正集中训练。
沈银溪看的入迷,就想,要是以后进宫,学几招也能用来防身。
沈银溪从头上拔下木簪,捏着簪子的末端,学着院中侍卫的一招一式比划着……
……
卯时四刻,时予书醒了,沈银溪服侍她洗漱朝食,两人便约着去后院一同放纸鸢。
时予书一双素手,牵着纸鸢线,沈银溪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半空中随风摇曳的纸鸢。
她想起曾经,曾经她还是风光的江州公主的时候,皇兄们亲手为她做纸鸢,带着她放纸鸢。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见沈银溪低头沉思,似乎有什么心事,便问道。
时予书“阿凌,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沈银溪愣了愣,说道:
沈银溪“无事,只是觉得这只纸鸢可怜。”
时予书“可怜?为何?”
时予书“纸鸢翔于空中,如此自由,为何可怜?”
沈银溪“正是因为它自由,但你看这线,如一把枷锁,若是线断了,锁解了,纸鸢便再也不能飞翔于天。”
时予书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看沈银溪的神情悲凉,便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不留神,时予书手里的纸鸢线勾上一旁桂花树的枝叶,被隔断线的纸鸢挂在树上。
时予书“怎么办?”
沈银溪并未作回答。
时予书“我去拿。”
时予书把手里的线筒交到沈银溪手上,时予书走到桂花树下,跳起来去够。
即使时予书的指尖离纸鸢只有几寸的距离,却还是够不到。
突然,时予书感觉自己被高大的身躯环绕着,抬头看时,树上的纸鸢已被取下。
是李庆贤。
时予书的竹马,也是她的爱慕之人。
时予书“庆贤哥哥……”
李庆贤“给你。”
李庆贤将手中的纸鸢递交给沈妤颂。
李庆贤“跟我来……”
李庆贤表情凝重,时予书一颗温柔的心因为李庆贤的冷脸,变得透凉。
李庆贤带着时予书她们行至时府的正堂,时予书的父亲时老爷正坐在正堂中央,同样表情凝重。
时老爷“予书……”
#时予书“父亲,怎么了……”
时老爷“庆贤都跟你说了吧?”
#时予书“何事?”
时老爷“害……”
时老爷刚想开口,又哽咽住。
时老爷“还是听庆贤说吧。”
时予书一双水溜溜的眼睛望向李庆贤,李庆贤眼神躲避,顿了顿开口说道。
李庆贤“皇太后打算给皇帝纳妃,你便是其中一个。”
时予书眼里满是惊恐,眼眶泛红,似乎是要哭了。
#时予书“我不嫁!我不嫁给皇帝!”
时予书扑通跪在时老爷面前,用哀求的眼神看他。
沈银溪理应跟着一起跪的,因为她是时予书的丫鬟,但她却总是放不下曾经的一身傲骨,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站着。
#时予书“父亲!你去求求皇上,爹!我不想嫁。”
时予书双眼通红,饱含泪水,时老爷看了,怎不心疼,但也很无奈。
时老爷“爹也不想啊,但皇命不可违啊,你不去,我们全府上下是要掉脑袋的!”
皇帝的后宫谁不知道,深不可测,时予书要是进去,要是被人算计,那必定会受尽虐待。
再说,时予书心里一直爱慕李庆贤,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与他,她怎甘嫁给皇帝,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人。
李庆贤“老爷……”
李庆贤也跪下来,求着时老爷。
李庆贤“其实,自我认识时予书,心里一直是倾慕她的,我也知道时予书也愿意接受我,请时老爷成全我俩,去跟皇上求情吧。”
时予书得知自己与李庆贤是两情相悦,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欢喜还是哭泣。
时老爷陷入两难抉择,他不愿委屈女儿,也不愿委屈自己。
若他不去向皇帝求情,苦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若是他去,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皇帝,时府上上下下是要掉脑袋的,若皇帝答应了,那时老爷的官宦仕途就再无前途可言。
这时,沈银溪突然开口道。
沈银溪“我去。”
一语惊住众人。
沈银溪“我替时小姐去。”
……
作者爹爹左航下章正式和女主相遇。
作者爹爹因为太困了,就写到这好吧?
作者爹爹各位,晚安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