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大会上,群情激愤,对城市改造没意见,对工厂搬入工业区没意见,但是对政府放手让房产公司参与拆迁,完全压榨了工厂的生存空间,原来三四十平方的一套小房一家三四口尚且能住,毕竟在城中,衣食住行都方便。
而被王守松的长松地产赶出城中区,分给他们的面积比原来多一平米都要补差,与县委县政府的拆迁文件精神背道而驰,越来越多的不满情绪堆积,终于暴发群众上访事件,曙光厂职工及周围的居民,每家一人或者两人三人,达上千人,聚集在县委县政府门前,堵塞了交通,堵塞县委县政府工作人员上班。
这时候的县长才知道,长松地产做法引起了天怒人怨,立即下令停止长松地产的拆迁活动,由新新房产接手组织拆迀地产开发。
对县委县政府的决定,王尧这时也是三缄其口,不敢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对于县长的当场诘问,采取一问三不知。
当辛芳的新新房产接手拆迁,长松地产在前期的拆迁活动中的违法行为逐一被暴露出来:暴力拆迁,殴打拆迁户,绑架折迁户,侮辱拆迁户的妇女女孩等等,一切的不法勾当都是为了拆迁,把拆迁户吓得无法生存,赶紧签定“卖身契”,逃离家园,这个工作由二建队整理材料汇总到辛芳这儿。
万般无奈的辛芳,把这些材料直接递交给县长,县长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事件,直接指示公安部门调查抓人。
公安部门调查清楚准备抓人时,王尧来报案,儿子被打瘫痪了。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几人合伙侮辱赵思颖被抓又被放后,觉得自己的父母手眼通天,那么大的事都能搞定,不到二十四小时,自己就平安回家,更加狂妄,更加肆无忌惮,目空一切。
对拆迁户的合理诉求,回答他们的是群殴,绑架,骚扰妇女儿童,常常把侮辱赵恩颖的事当作最光荣的事,万般炫耀,百般诋毁。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守松从技校拉了一拆迁户女生,允诺涉世未深的女孩什么什么,驾驶着自己的桑塔纳向城外驶去,对后面跟踪的无牌车辆也不注意观察。
常言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自以为在H县范围里没人敢动他,所以无所顾忌,一直向阴暗角落开去,后边的车伺其脱了衣服,赤裸裸的时候,打开大灯,顿时如白昼,然后熄灯,周围又处于黑暗之中。
正在王守松眼睛短暂失明时,车门被拉开了,惊慌失措的王守松被人一把按下,只感到腰部一阵巨痛,随即感觉大小便流了出来,接着就感觉全无了,后脑一声嗡嗡响就昏迷不醒了。
天亮时,惊魂不定的女生向路人求助才报警,送医的结果是脊椎骨已碎,终生瘫痪,腰部以下已失去知觉。
县长知道这事,只是象征性的责成赵队长尽快破案,这样的人被人报复是早晚的事。
王尧却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求赵队长尽快破案,赵队长把那些材料给王副县长看,说这些人都是嫌疑人,需要一个个甄别排查,并且事发路段没有监控,无法锁定,需要时间。
钱洋的曙光地产因为赵思颖精神失常,被迫离开公司,公司暂时由一个副厂长暂代管理,由于赵思颖事件,这个副厂长不敢去和长松地产一争高下,只能龟缩自己的新厂区的建设,这也是王守松所要的结果。
自从在三中被辛芳强势开除,不得踏入三中一步,以为有父亲这个副县长撑腰,可以为所欲为,不想连副县长的父亲都被辛芳打脸,只好远离辛芳,这也是王尧第一次和辛芳正面交锋,以自己的失败告终,以为辛芳的靠山是辛华,所以辛芳才强硬,敢与自己硬刚的,所以一直寻找辛华的政治污点。
因为辛华已经是县委书记秘书,也就是县委第一秘,谁都忌惮三分,而王尧则是吹毛求疵。
此时县域范围里只有新新房产能承接工程,从土地拆迁安置,先盖房,后拆迁,这边签字搬家,那边进新家,先后建设了幸福小区一期到八期,每期四十幢安置房。
接着建筑惠民一期到六期,至此县城范围一半的居民都安置完成。
由于县财政暂时困难,另一半的居民拆迁暂停下来,这样又引起群众上访事件,老城区的脏乱差与一街之隔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站在新的高楼大厦上俯阚老城区露天厕所,老城区的赤膊上阵等等不文明现象。
县委县政府也是头痛,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县财政已借告无门。
新新房产如火如荼建筑左一幢右一幢楼,庄上的瓦工木工油漆工,有手艺的沒手艺全部到新新房产的工地打开。
林军的堂叔堂婶他们全都去了,希望林军去做工,有手艺可以承包几幢楼的水电安装,被林军推辞了。
林军虚伪的自尊,容不得自己低下头去求人,哪怕是干一天,自己和辛芳的关系就是老板与工人的关系。
县城就这么大,沒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被辛芳的丈夫古明知道,上次吃救济已被其羞辱了一次,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嘲笑自己呢?那就不得而知了,何必自取其辱呢,况且自己的生意已稳定,不需要再去仰人鼻息了。
而时时刻刻关注辛华的王尧终于抓到了辛华的把柄,自认打倒辛华,进而踩踏新新集团。
事情是因为辛芳母亲去世,拆迁户感念辛芳的仁义,自发地去为辛芳母亲送葬,足有千多人,这是H县范围内亘古未有的事,这事自然成了辛华的政治“污点”。成了王尧攻击辛华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