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的生意随着周围的粮油店都找到武育粳品种的大米,而且是大型机械加工,砂粒和小型米粒都去杂了,卖相也好,自然生意就好,刚有点起色的林军粮油店生意自然受到很大冲击。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各个小吃部都上门讨价还价,林军为了站稳脚根,把利润降到最低,每斤米给小吃部只挣两分钱,一袋五十斤只挣一元钱,好在有六十二家,平均一天要用四十袋米也就是一吨米,加上周围的住家户,特别是高档小区的住户,米价格越高他越买,所以也能勉强维持下去。
只是苦了女儿念芳,林军和覃玉到省城做小生意,只能把她放在家乡上学,成了留守儿童,林父除了酒及做点小生意贴补林兵家。
林兵看到林军也去做生意了,大包大揽给念芳转学到县城实验小学,说校长是他同学,一定办得到。可是一直到九月十号,念芳都上不了学,在覃玉上门再三催促下,言明需要八百元请客,覃玉把身上仅有的一千元钱都给他,才带着念芳和林洁一起去上学。
一直关注林军动向的辛芳,知道念芳的求学难,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直达校长办公室问道:“你们实验小学进来一个学生很难吗?”
“只要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我们都接受!”
“那学弟林军家女儿林念芳这样成绩的学生怎么没有学校上的呢?”
“噢噢噢,你是讲的林兵的侄女林念芳,我们已经通知他带他侄女来报道了!还没来,估计是想从他弟弟那儿捞一把作嫖资和赌资吧!”
“无耻的兄长,卖母亲的钱可能化完了,又准备坑弟弟妹妹了!”辛芳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本身林兵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何必自寻烦恼呢。
当林念芳报道进了班级,班级的孩子都朝念芳脚上看,因为念芳穿的还是覃玉做的布鞋,其他学生全是买的球鞋或者是名牌鞋子,懂事的念芳躲在厕所里哭泣,被班主任老师知道了,班主任老师了解情况后,晚上特地跑到辛芳家中告诉了情况。
第二天中午刚放学,班主任老师通知念芳,到办公室来一下,念芳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办公室,看到一脸慈祥的阿姨在打量着自己,念芳一阵紧张,不敢讲话,低下头不敢看辛芳,还是辛芳先开口:“念芳,辛阿姨受你爸委托,给你买了鞋,你先试试看” “我爸没有跟我说,我不要!”念芳很警惕,转身准备回家,班主任老师叫住了她,称赞道:“林念芳同学,老师非常赞成你的做法,时刻学会保护自己,不受诱惑,但是今天老师知道,辛阿姨是你爸爸的同学,是受你爸爸委托给你买的鞋,老师看着你穿吧!”
念芳将信将疑地试了鞋,选了其中一双,放进了书包,辛芳站起来把另一双同码号的鞋递给念芳说道:“这双也带着吧,两双换着穿,别被同学们耻笑,如果不是班主任老师知道,我怎么能知道这些呢,好好学习阿姨就高兴了。”
“谢谢阿姨,我会告诉我爸你钱的。”念芳再次给辛芳鞠躬致谢,细细的看了一眼辛芳,穿着新鞋离开办公室回大伯家吃饭,回去一看大伯家铁将军把门,买了两块烧饼当成中餐就回学校了。
但是因为穿了新鞋,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念芳心里异常高兴,再也不被同学耻笑乡巴佬了,有几个识货的同学叫道:“我们新来的林念芳同学穿了新奈克,书包中还有乔丹运动鞋,太酷了。”
“今天上午我爸请人给我买的!”念芳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无比傲骄的说。
晚上回到大伯家,林军嫂子看到念芳穿这么名牌的运动鞋非常不舒服,把另一双乔丹运动鞋拿给了自己的女儿林洁穿,尽管大了一码,竟然给林洁买了很厚的袜子和鞋垫才勉强穿跟脚,并且教育念芳好东西一定要与妹妹林洁一起分享,可是明明念芳看到大伯母买了哈蜜瓜,晚上把女儿叫到自己的房间吃完了才让林洁一起写作业,林洁吃撑了直打饱嗝儿,林念芳问道:“小妹,你好象吃了哈蜜瓜,满屋子都是哈蜜瓜味。”
“姐,我怎么没闻到,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咯——。”林洁急忙隐瞒吃哈蜜瓜,开了后窗户透气。
念芳在实验小学上了一年六年级,即将上中学征求林军的意见,上县中还是二中,还有新新书院即将开学,当时没有人看好新新书院,林军也不知道是辛芳投资建设的新新书院,介绍完各学校的情况后,念芳说我想去你们身边上一般的中学,我——我想你们,不想住大伯家,大伯和大娘三天两头吵架打架,大娘连我们祖宗八代都骂。如果让我在家上中学我就住校好吗?
林军在周围托人寻找可读的中学时,一位书店老板说:舍近求远不值得,周围的唯一中学里学风不正,男孩打架谈恋爱,女孩初一就谈恋爱,别把闺女带坏了,我准备把我女儿也送你们那儿的新新书院去读书。
当第一天林军送林念芳去新新书院时遇到了高中最要好的同学梁子,梁子从背影就认出林军,一下子抱住了林军,高兴地说道:“十五年了,你的产品该送来了!果不其然来了,告诉你这个学校是辛芳开办的,找到辛芳还能给你闺女减点费用呢。”
“没必要了,不能因为是同学就去搞特殊,都那样她还怎么办学校呢?”
“林军,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呢,不会因爱生恨吧?过几天我问问辛芳,可以给侄女减点学费什么的。”
“老同学,我和辛芳的关系不宜多讲,就此揭过吧。来这里上学交学费是天经地义的事。”两个老同学十几年再聚首,竟然都喝高了,但是林军坚持回到省城做生意,而梁子竟然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随着粮油市场的开放,农民自己种的稻子加工好后,拖到省城大街小巷叫卖,对粮油店也有很大影响,有些奸滑的店家竟然把陈稻新加工,叫卖成新米来,他们采取的方法就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短斤少两是经常的形象,有自作聪明的老太曾拿那些人的米袋子来找林军算帐,一口咬定是林军店里的米,林军有理有据地驳斥这位老太婆,从外包装到米的品种纹路再到米大小整齐,把老太婆驳斥得哑口无言,连说对不起表示道歉,并且也不问价买了一袋米,当然林军并没有坑她,和别人一样的价格,以便让她心悦诚服,果然以后这位老太婆一家成了林军粮油店忠实的客户,特别是2003年,全国粮食大涨价积极鼓动周围的居民抢购林军店里的大米,使林军每天在批发市场和店里两头跑,辛芳介绍的厂家也因为周围的农家几乎绝收,加工厂直接停产。
这个厂家为了完成辛芳的承诺,到徐州微山湖地区拉了一趟米,都给了林军也只有五吨,五吨米只够三天销售,接着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原来此人的父亲突然病故,正在家中办丧事,林军无奈回省城,怀揣现金在批发市场等货,谁家有货,现金捧上优先送货。
虽然在这一年粮油涨价中林军和覃玉忙得焦头烂额,但是从中发现了涨价的生意好做,买涨不买跌,一旦涨价,就会有舆论引导人们涨了还会涨,不买就迟了,于是就会疯抢,生怕再涨,自己的钱就贬值了,只有实物能保值。
当林军苏醒后听到关小荷不止一次提到石榴,才勾起深处的记忆,恰好梅迎春过来探视辛芳,林军才探询石榴的身世,异常聪慧的梅迎春看出林军的纠结,小声安慰林军说:“林爸,如果石榴是您女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月后,当梅迎春把亲子报告给林军时,林军才放宽心,不是自己的女儿,也无须纠结过去,孙红梅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生怕四个儿女再加入新成员,最怕的是做装卸工时的李素芳有沒有怀孕,逃出工厂时不见李素芳有异样,就是有,二十三四年早就淡忘了彼此,也不会非要把孩子送来认祖归宗,没有人找这种不自在,倘若李素芳嫁了个好人家,那孩子养尊处优惯了,怎么也不会跑到乡下认个爹,打死他(她)也不会这么干的!
想通这一切后,林军和古怪进行一次长谈,希望他去牢里探望石榴,毕竟石榴曾经做过姐姐,把她孩子接过来吧,那孩子仇友的老婆孩子肯定容不下她,那么这个孩子又成了新的孤儿,与你母亲当初收养十三钗的精神就背道而驰了。有容人之量才能成大事!
当石榴女儿被带到林军面前时,小姑娘一脸戒备的样子,林军心中隐隐作痛,活脱脱仇友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