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军接到电话已是三天后,林兵伤势严重已转到H市一院危重病房处于危险边缘,林军的父母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林兵的媳妇自己也在风花雪月,各人管各人,各人玩各人,听到林兵被赵军捅了,一笑置之,继续去舞厅跳舞去潇洒去快活,父母亲只好让覃玉打电话让林军回来,拿拿主意,林军接到事情严重,立马回家,一打听,才知事件的始末。
男人本应该是女人的靠山,或者说是女人的保护神。李红梅的老公赵军则不同,他保护不了李红梅,保护不了家,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不是因为他没有力气,而是因为他没有心计,智商有限,所以说他愚蠢,智商有限?一点都不假。
就说李红梅与林兵有染这件事吧,这两人只是藕断丝连再续前缘,就像李红梅说的一句话:“当你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内心就会变得很强大,不再需要任何人。”
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的确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但并不代表从此不再需要任何人。因为,人永远需要爱,需要暖,需要人间最平凡的幸福。
李红梅之所以这样说,大概是因为她独自承受了太多,对身边的人十分失望,尤其对这个家失望,不敢再有期待,于是故作淡然,假装坚强。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永远有一份渴望,渴望被人关心,被人爱,被人惦记……
所以情场高手的林兵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轮陷是必然的!
这一日已调到H县城的林兵回原镇中心小学参加教学教研活动,刚下车(在镇路边随叫随停)看到面容憔悴的李红梅骑车从面前要经过,林兵叫道:“红梅!”
正在无精打彩骑车的李红梅听到叫声,抬头一看是林兵,眼中放光惊喜叫道:“林兵!你不是调到县城了吗?”
“中心小学有教学教研活动,请我们回来指导!”林兵故意把指导两字说重音,以显示自己的本事,更何况异常失意的曾对林兵有好感的李红梅,听到这话心里的天平更失衡。
“你当官了?你……唉!”李红梅惊喜和失望并重,惊喜的是当年的眼光没有错,也为林兵的高升而高兴,失望的是当不当官与自己都无关。也是因为林兵下面说的话让她无法自拔:“红梅,看你这样一定过得很不好,赵军打你了骂你了?”
“他要是打我骂我倒也象个男子汉,可是……我说不出口!”李红梅欲言又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还是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中午我在素萍旅社开好房间等你,好吗?”
“林兵!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快点走吧!”同事催促林兵快走。
“好!我经常住308房间!”林兵告诉了李红梅的房间号,她也不问为什么经常住呢?他父母亲弟离集镇不远的村庄,有吃有住岂不好吗?就是城镇户口,你那点工资怎么够这样的开销。李红梅做贼似的到素萍旅社开了房间,坐在房间等,也不敢再下来生怕遇到熟人,自己嫁到集镇七八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熟人。
到中午十一点半钟传来敲门声,李红梅心里一阵紧张,坐在床沿上心脏狂跳,手脚发抖,生怕是赵军父亲赵驼子带人来,听到林兵叫门声,才手脚并用地拉开插销开个小缝,探头看看林兵后面没人才拉开门让林兵进来,看到林兵手中的保温盒,指着问林兵:“这是什么?”
“你的中午饭!你肯定不敢下去吃饭,怕遇见熟人对吧?饿了吧?快吃吧!余侉子羊肉水饺,我在县城只要提起我们镇,人们都会提余侉子羊肉水饺是一绝,尝一尝!”
李红梅听到林兵这一番话,梨花带雨,结婚七八年了,赵军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自己,从来都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越想越伤心,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在林兵怀中……
此后两人定好通话时间,私会时间,频频的私会,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赵驼子先听到风声,恨得牙痒痒又没办法,儿媳妇那人自己想尽办法都没得手,现在让林兵得了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让赵军妈帮自己忙说合,赵军妈本身有把柄在驼子手中,赵军妈只好妥协去说合,李红梅一听那有这样无耻的公婆呢?当场骂公婆无耻!
见到儿媳妇忠烈,赵军妈既高兴又悲伤,只好跪下来求儿媳妇,希望儿媳妇自己决定,如果不同意驼子在外怎么糟践自己都行,自己活得太累了!李红梅见到婆婆跪在自己面前,身子如坠冰窖,听着婆婆讲述自己如泣如诉的人生经历。婆婆的第一句话险些惊掉李红梅大牙:赵军他爹(爷爷)是他爸,赵军和赵风平(小驼子)是一山两水的亲兄弟!
在唯成份论年代,因为赵军妈祖上积有薄产,即将被划分成地主成份,而赵军的三个舅舅已参加工作了,都是吃皇粮的,如果被划成地主成份,赵军的三个舅舅都将失去工作,而连赵军的外公外婆都会被批斗。赵军的外公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去求赵老头,赵老头是当时县里某干部,专门负责这方面成份划分,看到赵军外公求到自己,正愁驼子儿子没媳妇呢,谁家姑娘愿意嫁给小驼子呢。又知道赵军妈漂亮,这可其是美女常陪癞汉眠,一番交易后,赵军外公流着泪答应了,当赵军妈知道父母亲要将自己嫁给一个驼子时,跳河跳不成,上吊找不到绳,找刀刀不见,找剪剪不见,伤心流泪不吃不喝几天,在一家子人的苦苦哀求下,才同意牺牲我一个,保全一家人!三天后赵军妈嫁进了赵家,成婚当晚,赵军妈把裤腰带扎成死扣,手上拿着剪刀,坚决不给驼子近身,驼子一靠近床就用剪刀扎驼子,驼子忙活到半夜,无计可施,只好求救父母,老赵头夫妻唉声叹气不已,赵老太说:“老赵,你去吧,成全一家人吧!”
小驼子看自己的父亲进了新房,睁着眼睛到天亮才见父亲起床去上班了,其实赵军妈又岂肯让一老头子况且还是名义上的公公近身呢,威逼利诱的话一说,赵军妈自己剪断裤腰带……
以后下班回来赵老头都宿在赵军妈房中,小驼子只能搭个小床睡在妈妈的床前,赵军出生后,老赵头才有点节制,把小驼子的床移到赵军妈的床前,赵军妈的床从来没有给小驼子睡一次,小驼子有时心怀不轨,怎耐赵军妈剪刀时刻不离身,小驼子只能拿钱砸找些寡妇之类的女子,突然知道李红梅做姑娘时就有风流史,漂亮的让驼子一看就流哈喇子,再有些促狭的妇女的怂恿,顿觉自己背不驼了,个子从一米四长到一米八了,这样媳妇放家里自己不惦记被别人惦记上那就大亏特亏了。
于是开始想招,自己躲进李红梅门后,开门后想强上,但是没有土行孙的工夫,土行孙强上邓玉婵都行,我咋不行呢,被有一米七个子的李红梅象拎鸡仔似拎出房间,更有甚者李红梅在房间用澡盆洗澡,衣服脱完刚坐进澡盆,驼子从蚊帐后面出来抱住李红梅求欢,李红梅甩手一个巴掌,驼子爬在澡盆喝了几口水才起来,此时李红梅已穿好衣服,又拎鸡仔似拎出房间,无数次的骚扰已经让李红梅精力憔悴,疲于应付,告诉赵军的结果,一言不发,摔门而去。
而驼子三天两头的骚扰,想死的心都有。今天突然遇见林兵,曾经的花前月下,让李红梅知道自己也曾爱过,自己更需要爱,于是食骨知髓的女人忘乎所以留连于偷情游戏中,从旅社到县城林兵的家中,最后无所顾忌的在赵军李红梅的床上偷欢,一次一次又一次。
小驼子想自己是名义上的公公,自己去捉奸名不正言不顺,到赵军工作的单位,和那些没事干整天在一起吹牛打屁的人一讲,如果如何如何,几杯猫尿喝多了七八人带刀夹棍来捉奸,结果堵了个正着,赵军要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时打一顿林兵,林兵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竟然让林兵先不慌不忙穿好衣服。穿好衣服的林兵立马想冲出重围,一番搏斗打倒四五个,一个不防备被赵军的水果刀插在了胸口,李红梅却慌了神,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到镇医院不敢接手,转到县医院,县医院治疗一天多仍昏迷高烧不退,转到市一院,林军父母才想起来还有无能的儿子林军来。
当林军到家时,母亲在哭泣,如果这个光宗耀祖的儿子林兵死了自己也不活了,我到老指望不上这个无能不孝子林军,自己一家的生活都过得紧巴巴,那有能力供养我们老两口。看到林军回来,第一句话就问:“林军,你回来有什么用?”
林军也不计较,淡淡的说道:“他是我哥,我要努力一下,把事件平息下去。”
于是骑车到镇上找到其他同学打听李红梅赵军的情况,李红梅已带着女儿回娘家了,于是和同学直奔李红梅家,想了解李红梅的态度,李红梅见到林军到来,脸红着还能开玩笑:“林军,十几年了如果不是这件事,你好象都不记得有我这个老同学了吧?你说你该叫我什么呢?”
“老同学,你心可真大,我哥躺在市医院生死不明,你还在这儿争较称呼,你想我叫你嫂子是吧,怎么叫也不会叫大嫂,叫大嫂的那个和我哥有牌照的,你要和我哥有牌照也不会引出这一出事,要叫可能要叫十几嫂子,你说你何必呢?”
听到林军这样说,李红梅号啕大哭,哭了一会儿,开始讲述自己不堪的婚姻。
原来刚刚初中毕业的李红梅也不那么虚荣,看到一批同学有的上县中,有的上普高,有的上中技上师范,自己成绩差什么都考不上,所以也曾多上一年初三,无奈不是读书那块料,又什么都没有考上,已有十八九岁了,该考虑自己的婚姻了,你们这一批人都是我们的目标,凭我漂亮的相貌,我有这份自信,没有人会拒绝我的,其实我的首选目标就是你林军,看到你和辛芳一起上学,你骑车,辛芳搂着你腰,脸贴在你后背,我才知道班主任老师说的不错,你们是学习恋爱两不误,共同学习共进步。我知道我没机会了,我不服气,所以你哥哥分配到镇中心小学,比你帅多了,我一搭讪,林兵立马向我展开攻势,我矜持三天,就把自己交给了你哥,大概和你哥交往了三个月,他又和潘娴在一起,把我晾在一边,和潘娴在一起沒几个月,他又和潘风玲在一起,我们才发现你哥太渣了,所以在你结婚那天,我们八个女同学想问罪,以为是他结婚,准备大闹婚礼,到了才知道是你结婚,自此我都各自嫁人,我的婚姻最糟糕,……
这次相遇林兵给了不一样的爱,每天都打电话给我,说着不一样的情话,送着开心的小物件,让我感受赵军给不了的温暖,让我感受从未有的幸福。
临走时口口声声离婚,赵军在家只有垂头丧气的叹气,无计可施。看林军到来,很排斥,但碍于同过桌的同学面子,还是让了进来,十四年没见的赵军已没有了上学时一点活跃劲,满脸络腮胡子,头发零乱,目光呆滞,委靡不振,胆怯地看着林军。林军看到昔日的同学如此光景也无可奈何,不知道李红梅那么漂亮的一朵花,怎么找这么一坨屎的呢?难道城镇户口真能当饭吃吗?林军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赵军老同学,你是想坐牢还是拿钱救人?”
“我既不坐牢也不拿钱!”
“李红梅同学呢?”
“她不在家!她哪还有脸在家呆呢!这个臭婊子!”赵军余怒未消忿忿地骂道。
“如果你这个样子和我说话,本来想你的,也不准备帮了!好了,我知道老同学的态度就行了,我走了。临走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件你媳妇李红梅从此后成了他人媳妇,你女儿管别人叫爸爸,李红梅有可能成为我嫂子;第二件你准备坐牢吧,根据我哥现在的伤情,你最低被判七年到十年,如果我哥救不过来,恭喜你,你将是个无期徒刑,你将终生在坐牢。我走了,等着警察上门吧!”林军举步准备跨出门槛,赵军一把抱住林军后腰说道:“林军老同学,救救我吧!”
林军假装要挣脱,赵军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