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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群芳公寓,林军被爱

梦里有你真……

卓兰花的父亲是一位健康外向、体贴妻子的好男人,靠着自己的勤劳,有着不错的收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富足有余。兰花的母亲怎么都没有想到,灾难突然会降临在他们头上——小兰花被人贩子拐走了,伤心的夫妻在街道上凄惨地叫着兰花的名字,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游荡着,被急驰而来的汽车双双撞飞在空中依然叫着兰花的名字……

而在异域他乡的H市H县城愤怒的人群作鸟兽散后,女人贩子躺在大街上一动不动,附近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害怕,店家有公用电话的主动报了警,不大功夫警车救护车一起到来,看到救护医生一番检查后摇了摇头,指挥人员抬上救护车走了,警察做了广泛的调查,掌握一些证据,也抓捕了几个人,最后也就原谅这些人,因为这些有自己的的孩子被拐卖了,有兄弟姐妹家的孩子或者是亲戚家的孩子被拐卖了,这些人家都是为了找回孩子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对亲戚各家的悲惨遭遇唯一表达方式,痛打人贩子,由于痛恨出手重了,也愿意接受惩罚!

最为可怜的是小兰花,刚刚呀呀学语,不知爸爸妈妈是谁,家住哪儿,只是在脖子上一块佩玉刻有卓兰花的名字,起先放福利院,警方在全国刊物电视播出寻人启事,都没有人来认领,半年以后辛芳去福利院捐赠钱物,看到小兰花,一下子就喜欢上小兰花,经过复杂的领养的手续领了回家。

到这个时候辛芳领养的十三钗已五钗到家,家已不够住,在新建的小区买了一个单元楼共计十四户,以各个孩子的名字落户。二十世纪末县城的房价也只有一两万元一套,辛芳一下子买了一个单元楼,建筑商高兴的合不拢嘴,优惠基础上再优惠,五个养女和儿子共六个孩子,最后想想辛月也大了,该找对象了,就另外在本小区买了三套,一套给辛月吧,另外两套自住一套,一套给保姆住,也作餐厅,三套只要两套钱,建筑商接到这样大手笔的客户,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当神来顶礼膜拜,也有了宣传的话题,特别是房地产市场没有被刺激起来的二十世纪末,更需要辛芳这样的范例。五个孩子的生活逐渐安排上了正轨,自己心中的喜悦无人分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对林军的思念倾诉在笔端:

亲爱的军,

你我共读,十年寒窗。别后十年,留我心伤。匆匆一眠,落子一枚。想诉衷肠,奈何酒醉。自叹缘浅,黯然离场。俗语有云:

富不丢猪,穷不丢书。

三代不读书,一屋都是猪。

勤俭:治家之本;

和顺:齐家之本;

谨慎:保家之本;

诗书:起家之本;

忠孝:传家之本。

杨澜讲过一句话:“我很爱我的孩子,但我不能照顾他一辈子,不能帮他去听,帮他去看,更不能在20年后帮他去竞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孩子一个学习的机会,让他拥有竞争的能力,从而更好地去创造机会和财富。”

十年了我才想明白, 是我的,永远都在,不是我的,强求不来,每常思量我苦苦的争什么,求什么,还不如随遇而安,交给上天安排,不再耿耿于坏。

我们相爱过了,有了一段情,既然错位了,该放下的时候,就果断放手,人生没有回头路,爱情也一样,离开的人,认真说再见,可是十年了,你不说再见,不与我相见。我也曾想不负一场相遇,留下来的,认真拥抱。

我也终于明白生命本就是一场轮回,能陪伴我们走完一生的人,其实早就命中注定,最终陪我们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细水长流的人,并不是那个曾经爱得最深的人。

不管人生如何变迁,光阴如何流转,我都要感谢生命中那些遇见的温暖,让我在往后余生的回忆有了温度。

遇见心动的人,想爱却爱不到,想忘却忘不了,的确是一件很心累痛苦的事。但其实,一切都是心魔作祟。

喜欢一个人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潜意识有奢望,想得到某些东西。也许是心,也许是情,也许是人。得不到,便痛苦。

今小有成绩,本欲与你分享,然思量各有家庭,相见不如不见,就此作罢。

记住再忙再累别忘了心疼自己,一定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聚散无常,一份好心情,是人生唯一不能被剥夺的财富。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唯独身体是自己的,最重要的只有健康,学会照顾自己,爱自己,生活就这么现实,且行且珍惜! 把握好每天的生活,照顾好独一无二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珍惜。

人生,缘始于遇见,情长于陪伴,很高兴你能来,我却遗憾你离开的无声无息,前路遥远,愿各自安好!

此致

吻你!

你的芳于深夜,另附子周岁足印一张!

可惜的是这封信是请安淑兵转交的,因为他做国际贸易的,出国时连皮箱一起失落了,成了一封没寄出的告别信。

到小兰花被领养,群芳已聚六朵花,六钗的名字如一年四季六盆争奇斗艳的鲜花,开在辛芳的心间,她们是

梅迎春,八岁,如迎春花一样,早春季节,当园林和田野依然乍暖还寒、万籁俱寂的时候,唯有迎春花纤姿婆娑,点点金黄美丽的花朵竞相开放。

石榴,十六岁,高中生,性格活泼,热情似火,喜欢热闹,魅力四射,最爱穿裙子,引得古明的目光总是随着她。

花水仙,六岁,如水仙花,而水仙花往往在二月天乍暖还寒的时候开放,它们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是上天巧夺天工的杰作。纤尘不染,高雅绝俗,冰清玉洁,凌波傲立,在柔弱的外表下蕴涵着顽强的生命力。

崔桃丽,七岁,人如桃花,桃花的美无以言状,开放之时,如烟如雾,灿若云霞,具有对生活的美好向往,活沷乐观,自带纯洁高雅的仙气。

卓兰花,两岁,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芳。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

穆芙蓉,七岁,荷花不耐秋,芙蓉独烂漫。拒霜木芙蓉,胜似春四月。

高中毕业后的林军,由于家中异常困难,放弃了复读的机会,尽管有可能跳出农门,但是他不忍父亲为了替他借每月三十元的伙食费沿门求借无果,卷柳树叶当烟抽,一抽抽到天亮,最后求到刘屠夫家三十元只拿到二十五元,到月底还三十元,林军含着泪只接二十元,说:“留五块钱买大运河香烟抽吧,柳树叶当烟抽伤身体。”父亲还是把五元塞到林军的书包里,林军感到书包越来越重,象背着一座山,其他同学一个三百元生活费还嫌少,而林军拿着二十五元,亏得辛芳体贴林军,省下来回车费六毛钱,每次来回都是两人一辆自行车,林军为了省钱,辛芳则是享受着一路的搂抱和一路的依恋,严重的营养不良引起神经衰弱和神经性偏头痛,怎么学得下去。

毕业后,林军一家商量的结果是让林军继续复读,林军毅然决然地说:“不复读了!学费伙食费都能借到一点点,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况且我的神经衰弱及偏头痛没钱医治已无法专注于读书,这个病只能靠慢慢的恢复,急于一时,想立竿见影是不可能的!”岂知自己的这个决定害得父母亲流了一夜的泪,觉得多年的努力都白费,光宗耀祖的荣耀机会已不属于他们了。

夏日农闲时,林军父亲和覃玉父亲在一起打工,老哥俩拉起家常,谈起家里人员,彼此知道有林军覃玉的存在,年龄相仿,于是请人牵线拉媒,第一次相见覃玉就被林军的气质所吸引,笑曰蒲柳之姿配不上王者,如果王者纡尊降贵,小女子愿意终身端茶叠被!

农忙时在林军家中覃玉看了林军半晌。林军的眼型很漂亮,以前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可现在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雾蒙蒙的,带着死心了一般的灰寂。

覃玉突然抬手扣着林军的后脑吻住了林军。

这是个很深,却又很快的吻。

覃玉攻城略地,却又在林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撤军而走。

林军抬起覃玉的下巴,这一次林军主动吻过覃玉的嘴角。

“你真愿意嫁给我吗?”这次林军吻着问覃玉。

“愿意!我想早日离开那个家!”

听到这话林军眼睑垂下,长廊中风吹过,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像是要很快吹散在风里。

性格淳厚的林军,不敢直面这炽烈的爱意,毕竟他们刚刚相亲成功,怎敢妄自造次?更何况心中的那个辛芳应该在翘首以盼。

“我想早点嫁过来,我不嫁过来,我爸又催我出去打工了。在外打工这么多年,至今我身无分文。在南京打工八年,每年两季庄稼收种季节都找我要钱,今年是农药化肥没钱买,明年是机耕费没钱给。总之找借口把你钱拿光,有时连买卫生纸的钱都拿完了,我不想打工去了,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如果和一个爱我的人过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覃玉哭着向林军倾诉。

“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你好意思说,我求婚你嫁给我吧!。我可不想你进入我那个家,我爸爸妈妈偏心是前后庄闻名,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他们的儿子,女儿是挣钱工具。我嫁给你!”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林军家东挪西借,还借了高利货才把彩礼及礼金准备好,终于到了迎娶的日子。素娥爷爷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走到儿媳妇的面前,敲敲地,指指天说道:“天地良心啊!玉儿给你们挣得钱还少吗?十三四岁就出去了,你们每年就知道去把她挣的钱拿回来,你们可曾问过这个闺女的死活。人家秃子还知道护头呢,你呢?安安分分的闺女被你言语糟蹋,有你这样做妈妈的吗?”爷爷知道这儿媳妇的脾气,你越劝她越不讲理,本事没有,吵架第一流。不敢太言语剌激她,要不然今天饭就没法吃了。

爷爷看着儿媳妇对自己不理不睬,仍然继续她的精彩表演,满口白沫,污言秽语不重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到覃玉二舅,希望覃玉二舅劝劝他姐姐,覃玉二舅摇了摇头说:“伯父,我不劝,我姐骂得对,养闺女就是挣钱的,替娘家挣的钱越多,出嫁以后回家越有面子,哪家闺女不想娘家成为高堂大户的,她出嫁了,她弟娶媳妇的彩礼钱谁去挣,你重孙子的奶粉钱谁去挣,儿子就是享福的命。”

“以前我在外边想方设法挣钱,给家里买砖买瓦盖房,买农机,希望爸爸不求人,我自己在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的每一分都给家里用,除了不干净钱不挣,其他的钱都想去挣,爷爷我太累了,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了,呜呜呜呜……”覃玉越说越伤心,搂着小姑姑大声哭泣着。爷爷痛惜地摸着孙女的头说:“乖孙女,爷爷无能啊!”爷爷抹着眼泪对覃玉说道。“乖孙女,嫁了吧!嫁了好!嫁过去好好过日子,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不用惦记爷爷!”爷爷又抹了一把老泪,向自己房间而去。

覃玉在小姑姑几人的安扶下,稳定了情绪继续忙活,忙了一会儿,林军家接新娘车(手扶拖拉机)来了,看到林军来了,素娥心定了,有林军来了,妈妈的枪口肯定掉转过去,林军虽是文弱书生,得理不会让人的,知道自己铁了心要嫁给他,他的腰杆更硬,肯定会硬杠丈母娘的!新婚日,自己男人的一系列做法也证实了覃玉心中的猜想,更坚定了覃玉义无反顾地嫁给林军的决心

“谁家的闺女不讲良心啊!人家不娶自己要嫁,丧良心的不想替你兄弟挣钱了,这个没良心的闺女,这二十几年是白养了,没良心的啊!没良心的啊!……”覃玉妈妈在骂街,骂自己的闺女覃玉。“玉儿妈,你还象话吗?人家闺女出嫁干叮咛万嘱咐,你呢?是干骂万骂,从天一亮你什么事没做就开始骂闺女,闺女为了你儿子好做人,一早到集镇菜场去买菜招待人,现在又自己在厨房炒菜招待客人。你太不象话了!”覃玉的媒人说道。

“什么?我不象话?哪个叫你做这个媒的?”覃玉妈满口唾沫星子喷向媒人赵高说。“你不叫有人叫,难道我保媒还保坏了,你当不了家,更当不了闺女的家,不要在家门口丢人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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