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郁默发现端倪之后,就开始联络别人要调查这件事情,她把事情具体要怎么查,查哪个方向和对方说清楚之后,一连几日,都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开始思索整件事情。
一想到自己母亲的死因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她就寒从心底起,当年自己妈妈的绝望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过后面还有这么大的隐情。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调查是一方面,自己的“亏空”也要想办法先稳定住,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郁烈。
电话几乎是刚打通就被接通了,这让郁默不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一直在等自己这个电话。
父女一场,最后却是闹成这样,这个讽刺可真的够深了。
郁烈电话那头,或许是上通电话让他很心虚,他接通了电话,假装没事似的,甚至还很热情的说:
郁烈默默,怎么了?打电话给爸爸有什么事情啊?
郁默听到郁烈这么亲切的喊自己,很是不习惯,她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郁默我会出售我自己的股份的。
郁烈早就料到了,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郁烈啊?你真的决定了?其实你只要把资金的亏空补上就行了的,不用出售股份这么严重。
郁默冷笑一声,他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她说道:
郁默补上资金的亏空?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还上,那笔钱不是我动的,我也还不了,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出售股份了,这样,您觉得满意吗?
郁默的心里对郁烈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现在只觉得两个人只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或许陌生人都要比现下的状况友好。
郁烈听郁默的话里话外都满满的讽刺,尴尬的笑了:
郁烈这孩子,你说什么呢?
郁默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现在事情的真相自己还不清楚,前几天也怪自己冲动,直接打电话质问他应该是打草惊蛇了,她笑了笑:
郁默我是说我这样解决,您觉得可以吗?
郁烈又是干笑了两声:
郁烈这样啊,哎……默默,爸爸也是没有办法,郁氏得运行啊。
可能郁烈很想极力表达自己的悲伤,可是对于郁默,他的这项业务很不熟练。
郁默不想和郁烈再兜兜绕下去,敷衍的#嗯了两声:
郁默我明白,那就这样吧。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郁默有些疲倦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环视了自己的房子一周,最近因为事情太多太乱,自己压根没时间整理房间,现在看起来似乎的确不太像样子,算了,还是起来收拾一下吧。
郁默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垃圾装了两大袋,她费力的提着垃圾出去扔掉,回来刚想关门,却发现门被抵住了。
郁默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郁默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那些人高马大的那些人,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我们有事情需要你去一趟,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怎么办?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戴着眼镜一脸痞笑的看着郁默。
郁默连忙摇头,手下也用了力气关门:
郁默我不去!你们快走!不然我报警了!
男人B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男人直接大力推开了门,郁默也被推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喊救命,那个冲进来的男人对着她就喷了什么东西,郁默眼前一阵模糊,就昏了过去。
男人啧啧,对美人儿应该温柔一点儿。
先前那个瘦高个男人看着昏过去的郁默,有些惋惜的说道,脸上还是那个欠揍的表情。
男人B少说废话!快点!老大让我们把她带走,耽误时间久了,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把郁默背到了身上,带着她离开了。
郁默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冰凉的触感,心里一阵惊慌,自己这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眼前是一片漆黑,眼睛也被蒙上了,是谁?到底这群人是谁?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郁默现在对绑架这个词已经快要习以为常了,自己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到底这次是因为什么?
正当郁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男人呦,醒了?
郁默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只好挣扎着坐了起来:
郁默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耳边传来很是响亮的笑声,仿佛在嘲笑郁默的天真:
男人那你擅自挪用公司资金就不犯法了吗?
郁默一听,果然是和最近的事情有关的,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郁默我有没有挪用,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我已经认栽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那个男人却是又笑了:
男人你挪用没挪用,可不关我的事情,我只知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郁默不该知道的?
郁默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什么是自己不该知道的?这个男人也知道所谓的自己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情,那就还是和郁氏的事情有关,难道是……
郁默你们……
郁默这个时候是彻底害怕了,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男人说出来啊,你怎么不说了?
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兴奋的问郁默。
郁默全身开始发抖:
郁默你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跟着她?
这个她,不言而喻,指的就是宋冰,毕竟自己就是从宋冰那里得知一些事情的。
男人看见郁默开始发抖,更是得意的不行:
男人没错,那个蠢女人,从出狱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跟着她了,她想当个好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郁默的心一下子凉了,这么说,宋冰她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郁默你们,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郁默恨得牙痒。
男人怎么敢这么做?呵!郁小姐应该也是个明白人才对啊,这个社会上哪有敢不敢一说,只有是不是伤及自身利益这个说法而已。
男人讽刺的声音刺激着郁默的耳膜,让她彻底绝望,这些人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