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夜白沉思片刻，想起了日记里不和谐的数字和空白。
“小露，我还有给你说过其他的人吗？你仔细想想。”
姚露移开视线，回忆了很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只有他们两个，我们还一起吃过饭……那次饭局…唔，总觉得，还有一个女孩子？”姚露皱起眉，“什么时候吃的来着？是两年前吗？当时来的是不是你兄弟的女朋友啊。”
“两年前……”尚夜白也开始思索，“江良是有个女朋友，但是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没脱单。”
“咦？那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姚露抿了口酒，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自然。
尚夜白也尽力从回忆里去挖掘，两年前的那场饭局像是一个突破口，他努力回想，但是，无论如何思考，头脑中的回忆都好像空缺了一块。
很奇怪。
头也很疼。
“夜白。”
正当尚夜白沉浸在回忆里时，姚露轻声呼唤了他。他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对方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空了一半。
“暂时别想了，好吗？现在就安心吃饭吧，我看你很头痛的样子。”
“……抱歉。”
本来是想着不要破坏气氛的，没想到还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
尚夜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牛肉。
之后，姚露挑起了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关于失忆的问题，尚夜白也没有再提，就这样，两人打发掉了之后的时光。
两人在这之前都不怎么喝酒，一喝起来就没个度，等回过神来，那瓶红酒已经见底了。
“……哇啊，糟糕，怎么一不小心喝完了。”
姚露的脸颊带着绯红，举手投足也没有那么利落，看起来是有点醉了。
“嘶。”
尚夜白捂着脑袋，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我记得红酒好像就是后劲大……这样，我打个车，先送你回去吧。”
“嗯……”
姚露撩了下头发，吐出一口气，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尚夜白赶紧也跟着站起来，把对方扶了一把，免得看着摇摇晃晃的，很不安全。
“好像醉了……”
感受到了伸过来的手，姚露没有犹豫，也握住了对方，这是基于信任的表现。
“我看出来了，我送你回家。”
“嗯……”姚露应了一声，抓起了桌子上的账单，和尚夜白一起去前台结了账。
在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上下了单之后，两人来到了门口等车。姚露靠在尚夜白的身上，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灯火，闭上了眼睛。
“……好晕。”
“今天喝多了，下次……克制一下。嘶，我也没怎么喝过红酒，失策了失策了。”
尚夜白伸手蹭了蹭姚露的脸颊，热热的。
“嗯哼~干嘛，想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姚露扭过头，用牙齿在尚夜白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蹭了蹭，靠回了他的怀里。
“……好晕。”
看着女朋友像是撒娇一样的举动，尚夜白一个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会弄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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