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
——K
临近寒冬时节,秋季舒爽的凉意也随着淡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着萧瑟的冷意。
树梢枝头光秃秃的,鸟雀也不再在枝头逗趣,成群结队地飞向了遥远的栖息地。
白日的城市繁华,夜晚的城市则是一片靡丽。
声色犬马的酒吧内,光影交织落在人们的酒杯中,迷离变幻,颓靡又诡谲的氛围里暧昧尽显,有人在霓虹中沉沦,有人在歌酒中浇愁。
音乐震耳欲聋,人们欢歌热舞。
吧台处,黎鸢和k并肩而坐,女孩漫不经心,男人慵懒散漫。
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时不时会瞥一眼身旁的少女,溺满深情。
使得那些想上前搭讪的俊男美女都只能望而却步。
就在这时,一道道刺耳的玻璃碎裂声打破了热情高涨的气氛,吓得酒吧内的客人四下逃窜。
不远处,有几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正带头闹事,连续砸了好几瓶酒,显然是来挑事的。
这家酒吧是黎鸢的地盘,这些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再想想这些天和谁结了仇,就明了是枯藤的人心有怨气来寻仇了。
黎鸢冷冷掀起眼皮,一双黑眸犹如夜里锋利的刀。
淡淡抬眸睨了一眼来者不善的几人,眼里划过一丝不屑。
随即起身朝那几人走了过去,一旁的K见状也懒懒跟上。
待走近了,那几人见目标来了便嗤笑一声,欠欠地道,“呦呵,这不鸢姐吗?哥几个听说你这酒吧生意很好,就来替你啊,捧捧场。”
女孩闻言轻声哂笑,面容风流昳丽,目光慵倦又疏淡,红唇薄而艳,慵懒的勾着,彰显着少女的多情与淡漠。
“是吗?那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回你们,一份大礼。”
说到这女孩的笑敛住,脸色阴郁,含着阴恻恻的薄凉,让人不由胆寒。
身后的K闻言立马附和,声线幽深而轻淡,“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这地,你竖着进来就得给我横着出去。”
话语间的轻慢与挑衅噎得来势汹汹的几个壮汉一时无言,只能气鼓鼓地横眉冷对。
气氛僵持了几秒,几个壮汉败下阵来,虚张声势道,“少废话,能动手就别搁这叭叭!”
说完便抡着手里的铁棍要上前去揍人。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来的八个人被黎鸢和K合力撂倒了七个,还有一个见大势不好就快步地往门口跑。
少女见状轻扬了下眉,眸中焦点直直锁定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仿若一把射程极好的狙击枪在定焦猎物。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葱白的手指轻轻捏着那个钢镚,轻轻往上一掷,然后稳稳接住,再接着便将那个钢镚直直抛了出去。
深深扎进了逃跑那人的后脑勺,“轰”的一声那人便应声倒地,汩汩鲜血从后脑勺流出,将空气浸满死寂的血腥味。
同仇敌忾对付完敌对势力,两人相视一笑抬手击掌庆祝,结果黎鸢一时激动没控制好力道,K的手掌差点就被她给打裂开。
连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男人尖声嚷道,“我靠,小鬼,你这一掌,我五脏六腑差点没给震碎掉,你是要过河拆桥要我命吗!”
少女眉心跳了跳,愧疚的收回伸出去击掌的那只手,呛了一下道,“咳咳咳!对不起啊,K,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空气静了几秒,黎鸢的几个小弟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鸢姐,来晚了。”
黎鸢正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云落打来的,赶忙接通。
“喂,黎鸢,你回来了吗?”
“怎么了,臭小孩,是不是,想姐姐了呀。”
“…我就是看,时间很晚了,打电话问一下。”
“哦~知道了,姐姐马上就回去。”
K唇线紧抿,不爽的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笑意痞而冷。 静静在旁听着少女甜丝丝的笑语,心底很是吃味。
从接通云落的电话开始,黎鸢的唇角就止不住地上扬,脸颊一边浅浅的梨涡里仿佛浸满了蜜糖,甜的让众小弟和K看了后皆是一片目瞪口呆,直觉齁得慌。
众人:……鸢姐,你别这样笑,也别这样说话,我们害怕。
和云落待的时间长了以后,黎鸢的每一个笑都发自肺腑,且甜糯温软。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女的笑渐渐不再僵硬不再含着冰霜,而是有着真挚温和得可以融掉一切的甜蜜。
原来,病态的女孩也是可以有温度的。
她从天堂偷了一颗糖,化解掉了原本身处的地狱里的所有晦暗与苦涩。
云落,便是那颗糖,含在嘴里怕化,放在属于他的漂亮的玻璃罐里的话,她又不甘心。
是啊,不甘心,所以,黎鸢选择了强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