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下子就特别忙碌了,每天清晨都能收到李总的短信,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时候就算我不回短信,他也依旧发短信叫我起床,而且内容基本上都差不多“小宝贝,起来上班了。”或是“小懒猪,起来了。”之类的,反正我都是看了就删了。
到了周五终于把项目做完了,可以暂时放松下那根紧绷的神经了。比赛依然是周六下午举行,这一次的对手是上一届的冠军。
周六早上起来发短信给郑叔:“老人家,起来锻炼身体去。”都一周没见到郑叔了,再加上这一周挺忙的,都没联系他,挺想念他的。
不一会郑叔就回复了:“哈哈,小子我快到那个篮球场了,过来吧,限你10分钟到,来晚了罚你做俯卧撑。”
“遵命。”想不到郑叔居然这样回复,不过挺开心的。收拾了一下就一路小跑到了篮球场,郑叔已经在哪里练投球了走到他身旁,拾起被篮筐反弹下来球,然后往篮筐里面投。
“老人家,我来得及时吧,没迟到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10分钟之内赶过来,因为没看手机上的时间。
“哈哈,我看看”,郑叔打开它的包,拿出手机,“小子,迟到了3分钟,快做俯卧撑吧。”
没办法,愿赌服输,走到一边做俯卧撑去了。可恶的郑叔居然一边头球一边说:“小子,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不,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叫你做俯卧撑是希望你把肩膀锻炼宽点,把胸肌练出来,有机会带你去健身房,一定要把你锻炼出来,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要不然找个女朋友,别人还嫌弃你给不了人家安全感。”
郑叔在哪里自顾自的说着,偶尔往我这里看然后继续投他的球。我觉得做了差不多了就起身了,“大叔,做完了。”
可恶的郑叔似乎觉得我做的还不够“才做那么几个,就够了?想当年我做俯卧撑可是有一手的。”
“切,有本事你现在做,我看你是不敢做,怕丢人吧,哈哈。”
“小子,你别激我,没用的,要那么容易就上你当的话,我就不是你口中的大叔了,哈哈。来咱俩练练,下午还有球赛了。”没办法,毕竟人家吃的盐比咱吃的饭还多。
和郑叔一起就忘记外面的世界,仿佛拥有了郑叔就拥有了整个世界,或者说此时郑叔就是我全部的世界。后来又一起吃了豆浆油条,还是那家店。
“大叔,你一会给阿姨带点吃的回去吧。”
“我不带了,带了她也不吃,她一天就弄她的哪些营养餐,还叫我吃,我才受不了她那些营养餐。”看郑叔的表情就知道营养餐的厉害了。
“哈哈,有意思。”吃完和郑叔离开了小店,太阳依旧灿烂,这座古城很少下雨,不像我们南方那样。
和郑叔走到他们小区门口的时候,郑叔拍了下我肩膀:“小子,我下午两点在这里等你,记住了到时候我可不叫你了,错过了就自己挤公交去吧。”
“嗯,想不到大叔你还记得啊”,我也学郑叔,拍了他肩膀,因为他穿是篮球服,拍的时候顺带摸到了他的肩膀的肉,不过这一次确实没什么触电的感觉了,只有黏黏的感觉。
“好吧,为了不让我的司机等着急了,本小爷即提前到好了。”刚说完就遭到郑叔的鄙视。
“没大没小的,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好了不和你贫了,记住了,下午见。”看着郑叔的背影,很享受,目送着郑叔回去,居然发现郑叔也是有翘臀的,呵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直盯着郑叔看,想不到郑叔回过头看到我,向我笑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又转过身去了。
那一下,觉得够了,那惊鸿一瞥的微笑,立即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我也该回去了。下午郑叔把我带到了比赛场,我们的第一场,他们第二场,很奇怪这一次没有看到李总,估计是他们第二场,他不过来了吧。
本以为郑叔是专门看我比赛的,所以特自恋的问他:“大叔,你那么好啊,特意来看我比赛啊。”再次遭到郑叔的鄙视。
“我是来看你们对手的,是来收集他们的比赛资料的,你别自恋了好不好。”不愧是去年第一,虽然我们尽力了,可是还是输了。
然后我就在观众席上看郑叔他们的比赛。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郑叔他们21比18领先3分,这一场他们打得也很辛苦,估计对手也收集他们的资料而做出战术上的调整。
下半场开场没几分钟,我电话响了,是李总的“小峰,你在哪里,你们比赛打完了吧,能出来见个面么?”
我边接电话边往门口走去,因为门口比较安静。“李总有什么事么?”
“是不是没什么事就不能出来了啊,我就是想见见你,和你聊聊天。”虽然出来快两年了,但是我还是学不会说谎。
“我在看比赛呢,你们单位的比赛,难道你不在比赛场么?”
“哈哈,我肯定不在,要是我在,我还会给你打电话么?小峰出来吧,老头子想你了。”李总收起了刚才开玩笑的态度,深情的说着。
“老头子。”这个是当时我对李总的称呼,因为感觉这样叫比较亲切。要是叫得亲密,我会觉得别扭,要是叫叔叔会觉得生疏了,虽然每次他都让我叫他哥哥或者老哥,我都会叫他“老头子”。
听到李总这样说,我心软了,坚守几年而筑成的心墙眼看就要瓦解了,而我的眼睛也因为这湿润了。
“你在哪?”
“我在××宾馆,你上来就进520房间。”那个宾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那个房间依然是几年前的那个。不想打车,挤公交去的,因为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但是没有用。
到了房间门口,敲了下门,李总探出头来,开了门,等我进去,马上把们给锁好。看着以前来过的这个房间,格局没多大变化,只是换了写装饰。
“坐吧。”李总坐下然后拍着床说,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动作,说着一模一样的话。我坐了下来,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李总先开了口:“小峰,我有时候也觉得我挺有意思的,为了能在今天能用上这个房间,我提前一个多星期就和他们预定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为了什么,呵呵。”
“李总,其实咱不一定要在房间里见面啊,咱可以在其他地方见面。”此时我想到的只是这句话。
“你看你,到了现在还叫我李总,现在就咱哥俩,你叫老头子也好,叫老哥也好,就是不能叫李总,听到没。”李总故意生气了。
“哦,知道了李……李哥。”
“哎,随你好了”李总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小峰的手就是好看,细长细长的,像钢琴家的手,哪像我,又粗又短”。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李总老师说着几年前说过的话,让我不知所措。
“小峰,你现在是助理工程师了吧?”其实大学本科出来一年就能是处理工程师了,而我快两年了。
“嗯,现在是助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到工程师啊?”或许谈工作会让我不那么拘束。
“好好干,助工干个三年,哥帮你想办法。”任由李总玩我的手,而我却不知道手该放在那里。
“呵呵。”除了说这两个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时候李总靠了过来,捧着我的脸:“小峰,咱俩和好吧,以前是我不想看到你陷入这个圈子那么深,那时候我托我在你们学校的朋友查到你的成绩,看到后觉得很不理想,所以想让你断了这个念头,好好念书,才对得起你父母。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很开心,而当初的决定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不知道李总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自从接触这个圈子以来,学习成绩就开始下降了,这确实是事实,现在脑子很乱。一会想到王文静,一会想到郑叔,但是想到更多的是以前和李总的点滴,被尘封的回忆此事就像是绝提的洪水凶猛袭来。
“但是。”我很想问为什么你上次说之后尝试找了几个,要是真在意我,为什么还会去结交别人。
但是没等我说出口,李总的唇就贴了过来,而他的舌头和以前一样,静静地放在我的唇边,或许是寂寞了,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也或许是根本就没忘掉他,那种熟悉而又舒服的感觉又再一次来临了,我居然没有拒绝他。
此时,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这段时间李总的表现让我动摇了,我怀念那个时候用情很深的我。
眼泪滑落到我俩的嘴边,李总似乎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睛“小峰,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李总继续说着“对不起小峰,这几年让你一个人承担着痛苦,是哥不好,原谅哥吧,而以后会像一开始那样对你的,咱俩去爬华山,去爬黄山,去爬只要是你想去的山。”
说完,嘴唇再一次贴了过来。而这一次,李总没有像刚才那样静静的,而是狂风暴雨的吻着,舌头也急切的想打开的紧闭的牙齿,最后还是被打开了,而这一切都是李总在主动。
吻了好一会,李总紧紧地把我抱着,生怕我离开他一样“小峰,幸好你没拒绝我,我很高兴,咱哥俩以后好好处,一起实现当初许下的那个诺言,我们要风雨同路地牵着彼此的手走完一生。”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小峰,你刚打完球,去洗洗吧。”李总终于松开了手。
“你先洗吧。”
“好吧。”李总脱光了然后朝我傻笑了一下,往卫生间走去了。从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李总吹口哨的声音,看来他真的很高兴。而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