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飘着雪,蓝曦臣一人坐在梅室发呆,他不知道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一年后,他也慢慢释怀,同兰陵金氏的敛芳尊也熟络了起来,二人总是惺惺相惜,相谈甚欢。
听说云山月氏宗主仙去,留下两个私生子,蓝忘机居然还带回一个男婴,蓝曦臣意外的是,叔父本是不喜在风口浪尖上徘徊的人,他竟然不顾天下人的态度接受了这个孩子,甚至比较亲昵。
这个男婴在母亲去世那一日哭闹不止,谁也哄不好他,蓝曦臣担心叔父的身体,便主动哄孩子,谁知,蓝曦臣一抱,孩子不哭了。
蓝忘机道:“兄长,赐名。”
蓝曦臣不知忘机为何执着于让自己给孩子赐名,不好驳了弟弟的兴致。“既然入了蓝氏,就叫他蓝润吧,望君子温润如玉。”
早知道这个月氏宗主名声不好,可不要让无辜稚子受其牵连。
时间流逝,五年已去,蓝润的相貌与蓝曦臣幼时一模一样,蓝曦臣心中疑虑。
他心不在焉,在夜猎途中不幸遭遇梦魇兽的埋伏,只身落进山谷中。他责备自己的大意,陷入幻境中。
一女子身着红衣,张扬而妩媚,总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对着他上下其手,目光灼热。
他忍了好久,终于一日忍无可忍,当着众人面前执起朔月与其对打,那女子依然撩拨的调笑,蓝曦臣顿觉被侮辱,一剑刺去,毫不手软,他也没想到,女子没有躲过去,生生受了这一剑。
他在惶恐之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幻境当中,还好醒来了,但是脑中有一段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梦魇兽趁其不备发起攻势,蓝曦臣身受重伤后落荒而逃,还没到山下,手心就火辣辣的疼,他一看,红光乍现,随即身上的伤竟然尽数消失,他感到无比奇怪,急忙回到家中将此事禀报蓝启仁。
蓝启仁顿悟,捋捋胡子,深深叹气,只字未提,只说了一句不大相关的话。
“蓝润寻你不见,正在哭闹,忘机哄不好。”
蓝曦臣作揖离开兰室,去看蓝润,可蓝润正在作画,并无哭闹,瞧他乖巧的模样,蓝曦臣忍不住靠近,想查看一下不过五岁孩童的画作。
蓝润察觉到蓝曦臣的靠近,故意装作没看见,专心致志的为画填上几笔。
蓝曦臣只见画中女子与幻境中的一模一样,心下一惊,问蓝润道:“此女何人?”
蓝润道:“弟子之母。”
蓝曦臣继续问:“你母亲生下你便离世,你怎会见过她?”
蓝润道:“梦中所见,定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