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著名音乐家Yolanda·Nolte的丧礼举办,赤名清安请来的人很少,她的女孩喜静,他便要让爱人安安静静的离去。
墓碑上的女人有着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包含着星辰大海,她的笑容很温柔,那是他以后再也见不到的笑容。
赤名站在父亲的左侧,一身黑衣,胸口的口袋中放有一只白玫瑰,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身后的凌川为他撑着伞。
左侧的父亲并没有打伞,雨水打乱他的发型,略到脖间的银发遮住他的表情,一定很伤心吧…母亲的去世会击垮父亲的。
‘父亲一定很自责吧’赤名久也这样想着。
自责自己为什么发现的这么晚,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突然觉得这个一向令他尊重的父亲,肩膀一下就薄弱了许多。
“父亲,凌川哥你们也先走吧”人群散开后赤名开说道,语气平淡声音却嘶哑得宛如刚哭过一般。
凌川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赤名清安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话,见此只得随之离去。
待人群离去后,赤名屈膝跪下。挺直脊背,他什么也没说,一滴眼泪也没流。
都说压力成就动力,可他已经快被压得喘不来气了,心中的情绪无人倾诉,父亲?比他更难受,凌川?他也做不到将情绪流露给对方…
天空欲发阴沉,暴雨打湿了他头发,雨水顺看脸颊流下,有的雨水进入眼睛,火辣辣的疼,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呢…
“父亲,久仔呢?”12岁的飒一朗牵着父亲的手询问着赤名的下落,今天他们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所以到现在都没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竹马。
飒父揉了接他的头发柔和的回答:”久也还在墓园呢,我们去看望一下Yolanda阿姨吧。”
飒一朗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的老师,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老师,那个会笑着说他适合快乐的歌的老师,那个自己敬爱的老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了他们,听说老师离去时很安详呢。
一大一小来到墓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那一抹银色在这阴沉的环境中格外突兀,只是气氛不太对啊,飒一朗正纳闷时,赤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飒一朗。
飒一朗身上的温度骤降,整个人僵在那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赤名双眼无神,眼睛空洞,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老师的离去不至于让久仔这样啊。
“一朗!”
飒一朗甩开父亲的手,向赤名跑去。
水坑里的水被踩得四处乱溅,一朗跑到赤名身边,紧紧地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是久仔,飒一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飒父收起自己的手看了眼雨中的两个人,叹了口气便离去了,给两个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久仔,你别这样。”我担心啊,究竟是怎么回事,飒一郎眼中的寒意和凶狠一闪而过。
赤名眼中的焦距逐渐聚集,好友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他舒心。
他拉住好友的衣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将整张脸放在飒一朗胸膛。
一会后,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沙哑的像嗓子受伤没好的样子“呃啊啊!一朗,一朗,母亲…她走了,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少年崩溃只在一瞬之间,眼泪倾盘而出,他不该哭的,母亲不喜欢,可他就是忍不住啊,见此飒一朗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
这一天乌云密布,大雨无情的冲击着,一个少年在另一人怀抱中哭得嘶心裂肺。
这一天安静地墓园里回荡着少年的哭声,两个少年相互拥抱,以此告慰。
这一天的飒一朗见到了赤名最狼狈的样子,发誓要护好他。
欢快的琴声随着雨声跳动,那是飒一朗对老师的饯行曲,也是他最后一次弹奏快乐的音乐,天空逐渐放晴,墓碑前两枝白玫瑰安然的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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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rben.弥生白玫瑰花语:纯洁、高贵、天真和纯纯的爱。
Sterben.弥生小时候的一朗就是这么可爱!
Sterben.弥生请忽视眼睛颜色。
Sterben.弥生我们一朗眼睛是暗红色的。
Sterben.弥生逐渐长大的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