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白米饭还撒上了东坡肉的汤汁,还有黑芝麻,苏亦柯吃的跟小花猫似得,举着勺子直喊再来一碗,桑语也是停不下来筷子。
更别提第一次吃南柚做菜的杨婶子她们了,这辈子都没尝过这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平时自己做饭管饱就行,哪有这样的讲究,比那镇子里看到的菜还要精致呢。
本以为两道菜已经结束了,南柚又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盘松鼠桂鱼,青椒炒蛋,芹菜炒牛肉,酸辣藕丁 外脆里嫩,酸甜可口,一看这刀功和酱料的调配,对火候的掌控,就知道绝对不是刚下厨的人啊。
最后两盘菜是清炒时蔬和豆腐菌菇汤,解了之前的油腻,配上肉汤拌饭,饭后再来一杯清茶漱口,杨婶子他们感觉跟过年似得。
“小姐,你这些菜都是怎么整治的,我连名儿都没听过。老头子,你说是吧。”
陈大叔吃的压根来不及回她,囫囵点头道:“小姐这手艺只留在这家里,真是可惜了。”
郑大强也是捧着饭碗连连点头,就这样好的手艺,就自己的厨艺完全是井底之蛙。真的是没看出来这小姐的厨艺这么好。
“这一顿饭让你破费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杨婶子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不过就是成为小厨娘,她居然弄了这么多吃的,又是鱼虾肉的。
“这说哪里的话,我就只会搞个好吃的。其他我都不会,都要辛苦你们干着干那。”
听南柚这么说,除了郭玉霖和老金其他的人都觉得自己以后更要为小姐干活。
话分两头,杨婶子跟陈大叔有说有笑回到村口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陈县令家的王翠凤回家。
“杨婶子,从哪回来呢。”王翠凤笑着问了一句。
杨婶子不咸不淡道:“去了一趟刘家。”
这镇子里唯一一户姓刘的那就是刚搬来的一户,前阵子还举办了一场厨艺大赛的刘家。
王翠凤闻言一脸厌恶,“上那去干嘛,不是已经是他们家的小厨娘了,去拍马屁了?”
杨婶子瞪了王翠凤一眼,“我去帮忙的,你说话可厚道些。”
“帮忙?哎呦真是新鲜,他们就差人帮忙,您可小心了,别被人给骗了还倒贴钱进去。”翠凤一看杨婶子这态度就不高兴。
若是往日陈大叔听了这话肯定是表示认同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在加上自己亲眼所见,他当即皱眉道:“积点口德,人没跟我们要东西,还而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
王翠凤可不信,“他们?还大餐。再大餐有陈县令家大。”
杨婶子就知道她不信,也不想跟她争个高下,便自顾自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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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柚这一天累的自己默默地洗完澡,爬上自己的大床,倒没有注意早早坐在床上的苏亦柯就直撞进他怀里。
苏亦柯轻巧地接住她,温声道:“姐姐今天好辛苦。小竹竿要赶紧好起来,这样才能好好帮姐姐。”
南柚一头撞他胸口上,正感受着那宽阔又肌理美妙的胸膛,闻着那好闻而清洌的男子香气心猿意马,陡然听着他飘乎乎地来那么一句,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不用不用。你还是一个小孩子。”
“还有下去,你的床在那。”
苏亦柯瞬间脸上肌肉抽搐,不知道自己是该笑抽了还是该恐吓她——就不能一块睡大床么?
苏亦柯淡定地道:“等姐姐睡着了,我就去床榻睡。”
南柚信以为真地在苏亦柯怀里入了梦乡.........
“现在郎君和那小娘子睡在一处,我们怎么能单独和郎君见个面?”
“还是那小娘子沉迷郎君的美色,才诓骗郎君睡到一处的?”
郭玉霖和老金两人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无奈和疑问。
老金摸了摸自己的唇上的胡须,神色有些凝滞:“且不管她到底是良善还是深藏不漏,但是郎君现在情况莫测,一定要仔细盯着,不要被有人心利用了。”
郭玉霖微微颔首:“不用你说,那边早就安排好了,郎君虽然情形特殊,但是却也不是好糊弄……。”
话到了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毕竟,事实已经告诉他们也许别人糊弄现在的苏亦柯,照样很难得逞,但如果南柚要忽悠他,几乎易如反掌。
说不定到时候知道苏亦柯的身世,哄得苏亦柯把整个家族给她,只是早晚的事情。
想着自己看到的事实,郭玉霖:“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些疑惑郎君为何会对她如此特别罢了。”
老金不知道在想什么,细咪眼里微光闪动,好一会幽幽开口:“你不觉得郎君现在有些像十多年前那个火漫金山么?”
“你是说……。”郭玉霖一惊,一贯沉稳威仪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
老金叹了一声,眼神有些悠远:“只怕还是和郎君十三岁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有关,我们都以为他早已忘了那件事,但如今看来怕是未必。”
往事悠悠,有些过往,就像潜伏沉睡的魔兽,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被唤醒,吞噬一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南柚……也不过是个唤醒郎君心魔的偶然契机罢了。
……
次日,南柚还是起了个大早,本来以为苏亦柯都还在睡,没想到苏亦柯已经在厨房烧水,桑语正在帮忙收拾东西,
“怎么不多睡会,这天还没亮呢。”南柚心里一软,虽然没指望过这小竹竿能帮到她什么忙,但是现在能和平相处,而且他的话总是能暖到她心里去。
苏亦柯抬起头,迈着步子蹭到了她边上,小心翼翼的牵住了她的手,发现南柚没生气,露出一口白牙,撒娇道:“小竹竿知道姐姐今天跟桑语要去做生意,小竹竿年纪虽然小,但是我可以家里的男子汉,而且力气大,可以帮家里做事的。“”
南柚听了好笑,挼了一把他细软的头发,“好好好,我家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