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只见屋内红色的纱帐漂浮摇摆,顶上挂着画着美人的纱灯,朦朦胧胧的光影投下,映着墙上绘制鲜艳的彼岸花,卷曲的花瓣缠绕,勾着金色丝线,熏香燃起烟雾,袅袅上升,如梦似幻。每个角落都搁置着小火炉,火炭燃烧,发出哔啵的响声,整个屋子里是暖和的,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其实在下没……”没打算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一步。齐政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娆捂住了嘴。
她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既然都跟我到这儿了,就不要再装什么高贵矜持扫我的兴,我不想和你谈感情,王爷,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只是垂涎你的美色。”
她松开手,顺着抚摸过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然后一边将手伸进他的内襟抚摸宽厚结实的胸肌,一边去解他的腰带。
齐政被她弄得说不出话来,他太久没有过这种悸动的感觉,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很想继续,但还是考虑到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没关门。
“等等——”齐政握住她的手腕,转身大手一挥,那两扇门便无风自动关上了,他将苏娆打横抱起,声音因染上情欲变得低沉,“忘忧姑娘如此大胆,可不要叫本王失望才是。”
苏娆解去裘袍扔在地毯上,环着他的脖颈与他接吻,从抱着的姿势也变为缠着他劲壮的腰身,练武的男人腰都似特别有韧性,在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其实就开始垂涎他的腰了。
两人是一路亲一路宽衣解带,衣衫凌乱散落一地,在床上翻滚纠缠了好一阵,苏娆才发现,原来齐乐说的都是真的,齐政真的“不举”。
她只好平复了躁动的心情走下了床,四处去寻找她要的那些东西。
此时齐政支起一条腿倚坐在床头,抬手遮住了半张脸,半晌,他终是淡淡出声道,“姑娘不必勉强,本王……已经习惯了。”
声音中那抹苦涩与无奈,实在是令人心疼。
苏娆终于找全了她要的道具,轻笑了一声,回头看着他道:“别这么快就放弃啊,看不起姐姐是不是,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
苏娆穿好衣裙,手执一条细长的暗红色鞭子走到齐政面前,齐政倚靠床头,手臂和脚腕都被麻绳紧紧绑住呈大字型,见她走过来,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胸膛起伏都急促了几分。
苏娆曲起鞭子握在手中,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打在他脸上,清冷俊隽的脸立马浮现一道红痕。苏娆一双眼眸却似没有感情般扫过他的身体,仿佛他只是一个奴隶,“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下贱。”
此时在苏娆心中,他已经被当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记忆中万分痛恨却又无法摆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