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时间似乎完全不够让朱志鑫将事情说清楚,仅仅是将事情的大概,以及他对于安然这个人最后一点的印象描述出来。
对于他来讲,安然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苗条,又天生长得高,自己刚和她认识时就比自己这个矮冬瓜要高上半个头。
不过青春期的女生好像总是会比男孩子先长高,她在同龄女孩子当中的身高也是一样,很是出挑。
普高每年都会进行分班考试,她就被分到了高一三班,独立于两个重点班的次重点班,也是因为身高的问题的缘故吧,她就分到了他的身边。
坐在窗后的角落,整天在课堂上低着头,以自己有些厚重的直刘海儿遮挡所有人的目光。
她总是穿着校服,里面的上衣像是买一送一的廉价货,不过一直洗的很干净。
或许是布料的原因,在经过她长达一两年的蹂躏之后,布料有些微透。
大课间跑步,她会热的出很多汗,会把上衣的前胸都浸湿掉,露出一些颜色。
不过,这些样子只有他这个同桌可以瞧见,也是由于她胆小的缘故,只会到了班里才会脱下。
朱志鑫你好像很热的样子,我这里有湿巾,你要用吗?
眼前这个可爱的,带着粉兔子样式的一片湿巾是大课间快结束的时候,一个样子不差的女生塞给他的。
现在也算借花献佛吧,毕竟他很少用这些女孩子用的精致玩意儿。
安然谢谢。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不过就是太小声了,要是可以再清楚点儿就好了。
安然接过去后就开始仔细地擦拭,他一定是正人君子地转过了头不再去看。
只是这一转过去,就成了交流的结束动作,这一天的时间,便再没有见她讲过话。
直到那一天,他闯祸打架之后被学校好心的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由于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带任何关于学习的东西回去,所以年老眼花的班主任就指派了她这个小白兔去了他家送书送试卷。
那天他无聊至极,正把玩着父亲留作纪念的手铐,这只手铐算是个纪念品,只是没有钥匙罢了。
见有人敲门,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玩意儿,反而是还想恶趣味的吓一吓来客。
没想到却不小心吓到了她,她盯着朱志鑫手中的手铐出了神,怎么都叫不回来神。
安然怎么了吗?
朱志鑫没事,别在门口发呆了,进来吧。
安然嗯。
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来的目的,又细心的把自己书上的标记重新给他讲了一遍。
朱志鑫记得他听到很认真,好像又很模糊,之后的那一个星期好像也没有认真学习。
只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几乎每天都会来自己家标记重点,再留半小时的样子。
那时自己还以为是她喜欢自己,想要多与自己说一会儿话,直到一年之后事情发生,才恍然大悟。
原来见到他手中带着父亲名字刻印的手铐时,她就默默开始了所有计划。
像守株待兔一样,守着他父亲,守着她父亲,也守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