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重新启动后没多久,车内出现了一阵骚乱。
一名持着刀的男子劫持了一个小女孩,“都老实点,乖乖把各自身上的手机和钱包交出来,刀子可不长眼。”
这个劫匪戴着口罩,头上还扣了一顶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劫匪将刀往前方挥了几下,眼中是骇人的猩红。公交车上大多都是妇女、老人和孩子,实在没有反抗的实力。一整车的人都战战兢兢、心惊胆战。
劫匪从车头搜刮到车尾,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人——贺朝身上。他威胁道:“你,把手机和钱包交出来,没看见我这刀子吗?”
贺朝昨晚出来时根本没带钱包,而手机,也落在酒巴里了。他身上现在只剩下一点零钱。
贺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好抢的。
那个劫匪却没有理会他,对他进行了搜身。
当劫匪将从贺朝口袋的搜出来的一张谢俞的照片撕碎时,贺朝在他胸口砸了一拳。随后,两人撕打在一起。
由于宿醉、穿了一夜的湿衣服、头脑昏沉的缘故,贺朝逐渐落了下风。
混乱中,贺朝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一一厮打时劫匪的刀刺中了他。殷红的血瞬间汨汨流出。
车内的乘客一见到血,彻底慌了,“杀人了!”
少女的尖叫、老人的慢骂、男人的怒吼、婴孩的惊啼,各种声音错乱、混杂、交织在一起,贯绝于耳。
贺朝皱着眉捂住伤口,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这个劫匪可能是第一次作案,这时候也明显慌了,他颤抖的手一哆嗦,刀滑落在地。
贺朝趁机发力狠狠朝他膝弯一踹。
劫匪吃痛,瞬间跪了下去,旁边的几个大爷见状,过去帮忙摁住了他。
贺朝让司机停车打电话报了警,因为附近就有警局,所以警察来得很快。
劫匪被警察铐上手铐押走,一个警察看见贺朝的伤口,提出用警车送他去医院。
贺朝躺在病床上,愣眼看着天花板。
在贺朝家旁边的餐馆吃午饭的万达看见贺朝的手机亮了,于是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刚刚给贺朝的手机打电话的号码。
“喂?贺叔叔吗?”
“我是朝哥的高中同学。”
“我刚刚看见你给朝哥打电话了。他手机现在在我这呢。”
“现在?我现在在朝哥家附近,昨晚他手机落酒巴里了,我想等朝哥回家时把手机交给他来着。”
“什么?!朝哥住院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
“没事,不麻烦。”
老贺现在人在国外,暂时回不来,只能委托人先帮忙照顾他那倒霉儿子了。
病房里,贺朝刚打完点滴,正打算眯会。
谁承想,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万达的鬼哭狼嚎。
“朝哥你怎么被人桶进医院了?”
“朝哥,你伤哪了?”
“伤得重不重啊?”
贺朝被吵得脑壳疼,“达子,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刘存浩将从餐馆中打包的粥放下,“不好意思啊朝哥,达子这些年越长越咋咋呼呼了。”
说着,他把扑到贺朝床边的万达拽到一边,“朝哥你没事吧?”
“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贺朝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恰在这时,看到一个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