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少有暖阳,今日的太阳被层云热烈的拥抱着,却忘记了将光辉撒给大地了;空气中透着寒意,它冷漠地擦擦我的肩头,不留下一句楠言密语;我知道不是它的错,因为我呼吸的急促怎称得上自然的沉重,它呼吸的年岁中并吸着我所有的生命,使生命随着生命的步伐离情别绪,化作那化作我们的春泥。 但是人会说自然是固执的吗,正因它的古老与平淡,这样高尚的风雅韵味,只因人的欲望与片面之词就背以恶名,责怪其尘封不变、缺少刺激与新奇——躁动的人不懂得平静;为什么诗人会赞颂这样一棵嶙峋的树呢?纵然树荫中透过一丝阳光,太阳将笑脸恩赐于大地,这笑容是比世上最美的脸更美的,也更神圣,更温暖,更绚丽,落在我手上的那一抹光辉,我相信也非此刻的,是伟大的太阳在远古以前就预订好了的,才为我们在落寞黑夜虚空中争得温暖实在,不至漂浮;我有时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人类性格的反复无常,所以对于身边万物是见而未见,闻而未闻,此刻我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了这树千变的嶙纹,苍劲嶙峋,它的枝干向四周张开,包容地,用博大的胸怀接纳我,那种超乎言语的宽博仿佛已经深刻在我的头脑中,然而我却不认识,万物有一张共同的脸,那脸不陌生,很亲切,更善良,更美丽;如玫瑰背大地蹂躏,无声无息,无怨无悔。自然智慧的意识永握和平的橄榄枝,我看见它古老的气息中永远包含怜悯、包容、善良、和平,不然是哪位智人赐给我的此刻遍体的温暖,使我所呼吸的永为清新? “在我合十的膜拜中,我爱,让我的一切感知都舒展于你的脚下,接触这个世界。”——泰戈尔。 寒冬的步伐是如我一般的急促,至少在我看来好似未秋先降了,我独自一人走着,恰蒙那树荫,我停下来观望,那样好似爱抚我心中不名的失落,景色平淡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在这曦晨的往复又来,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中,日光下的万事都不会再新,有的,还会再有,发生的,还会再发生;我入神地思考着,安心又惊奇于生活的平淡,我的日子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地流失着,是否又如阳光在绿叶上打磨下的痕迹呢?它其实是如此地翠茂着的,但是许多人也是如此地,如那平淡秋风与它擦肩而过,它是一复一日地伫立在那儿的,好似万古千秋从不会改变,那绿叶的历史有多么古老,我不认识,也许创使世之初就皆存了,因为星空的孩子在夜幕中所望见的远是古老,目光直到时间的镜头;绿叶无思吗?也许有的,它是在脚下的土壤中一次一次重生的,与这大地的年岁相匹了。它的每一个印记记录着生命的伟大决然,在一次又一次镌刻中留下永新的痕迹,但始终以一种我们所耳熟能详的形式降生的,正如所言,日光下万物皆不再新。 生活的平静无奇是伟大的,自然沉稳不变,才直到永远;那片时的躁动和喧嚣,那在大地上扬起灰尘的马蹄无法收获庄稼,却要带来死亡;这看似不变的芦笛可以吹出永新的音乐,在生活永恒不一的变化中施与教导,医治我们的愚昧、狂妄、无知、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