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呜呜的动着嘴巴,却不能发一言。
李大壮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想这人怎会法术,而且一改先前的懦弱变得肆意无比。
他身体像蛆一样扭动挣扎,但身上的鞭子却奇异的随着他的动作愈发缩紧了。
他心底发凉,眼睛瞪得老大。
“哎呀,张管事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得很呢。”
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声音也是甜腻的,像个单纯无害的少年一样看着他。
闻知秋蹲下身,用力拍了拍张大壮的满是肥肉的脸。
语气愈发不正经起来。
“瞧瞧,这养了多年的肉真肥啊!”
“看起来倒可以割下来烤来吃,加上点配料,定是鲜美可口的很,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张管事。”
看着张大壮的脸被气得越来越红,身上一坨坨得肉颤巍的抖动着。
闻知秋得了趣,视线扫到他身上的一把小刀,两眼一亮。
“哎!我说张管事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想到我会用到刀呢,竟是给我送来了,倒省了我去找。”
说着,他把刀拿了过来,在李大壮的脸上慢慢比划。
“你说是从这里割起还是这里割起好呢?”
闻知秋把刀清划过他的脸颊,然后又慢慢移放在脖子处,满是苦恼的问道。
地上的人从他把刀贴在他脸上就肌肉颤抖着,刀在脖子处停下时,颤动的更明显了,眼底满是惧意的看着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人,心底一阵阵寒意升起。
“哦,看来张管事不喜欢从这开始啊,那还是凑脸开始吧。”
张大壮从未见过有人用满是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人惧怕的话做着令人生不如死的事。
他全身上下被人用小刀一刀刀的划过,整个人像是从刚从血池里泡出来,鲜红无比。
张大壮在一次次的刀割下晕死过去。
闻知秋见此把刀给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报了江京钰的仇,但还不够,还有几只经常殴打欺负他的臭虫呢。
想到此,闻知秋踏出柴房,顺手把门锁上,里面的血腥味被隔绝开来。
后山,几个杂役子弟正在树下偷懒睡觉,这几个人正是闻知秋要找的目标。
闻知秋施展隐身术走到他们身边,用手狠狠的一拍其中一个人的脸,然后弄醒离那人最近的一个人。
他飞上树枝,嘴里还叼着跟从来时路上扯来的狗尾巴草,黑眸戏谑的看向下面,坐等即将上演的好戏。
底下果然不付他望的窝里斗起来。
“谁他妈敢打老子?!活腻了是吧?!!”
被打的路湖顿时痛醒了过来,满腔怒气的叫嚷着,视线正好对上了旁边被摇醒的徐勾。
他立即一拳给抡了过去。
“我去你妈的!你个徐勾!老子昨日不就是拿了你几块灵石吗?!你今个儿倒是小肚鸡肠的报复起我了!”
脑子还没清醒的徐勾生生地挨下一拳,脸肿起一大片。
他瞬间火冒三丈。
眼看着路湖又一拳往他脸上来,他顿时火气冉冉冒起。
他妈的!
路湖这鳖孙不说这事,他倒是可以忍忍就过去了,现在这人还二话不问清楚就往他身上招呼,他又不是吃素的,立马抬手,一拳打砸了过去。
闻知秋本以为路湖、徐勾两人要他再加把火才会彻底斗起来,没想到这两人结有仇,倒是省了他的力。
他目光转移到了刚被吵醒一头雾水的另外两人身上。
意念一动,几根只有本人看得到的黑色傀儡线便悄无声息的缠绕在他们的手脚上,
那些线控着两人相互拳脚相加,打斗开来。
霎时间,底下混乱成一片。
待四人都打得头破血流,闻知秋手指随意的往几十米外的水池一指,几人便触不及防的被傀儡线以极快的速度给带到水池上方。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毫不客气的被扔入十多米深的水中。
水面霎时间炸开了花。
他们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四肢想挣扎游动,却被什么东西锢住了手脚。
四人恐慌万状,却只能随着重力往水底沉去。
他们想呼救,但一张开嘴,进来的全是水,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四人的意识越来越微弱,手脚也没了动作。
树上的人算着时间把人拉了上来。
他用傀儡线探了探四人的鼻子,确定还有气。
手指一勾,树上的藤曼便飞快的把四人结实的缠绕起来,倒挂在树上。
闻知秋从树上一跃而下,撤了隐身。
转身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