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正坐在璇玑宫的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茶杯。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想要出去看看,可一想到女儿小凤兮还在内室安睡,便又迟疑了。
“嚓、嚓、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燎原君带着一群天兵气势汹汹地闯入璇玑宫。原来旭凤在涅槃时遭遇偷袭,如今下落不明。而栖梧宫附近发现了灭日冰棱,荼姚一口咬定是润玉所为。
“大殿下!”燎原君怒气冲冲地站定,目光如炬,“请你随我前往九霄云殿面见陛下。”
润玉抬眼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天界众人对他从来就没有多少尊重,往日碍于旭凤的面子尚且收敛几分,如今却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当然知道此刻必须立刻动身,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女儿。往日里倒也习惯了独处,可今天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让魇兽去照顾孩子吧?
就在这时,内室传来一声轻柔的啼哭,“哇”的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润玉连忙起身走进内室,只见小凤兮已经醒来,在摇篮里伸手蹬脚。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他又陷入两难的境地:既不想让天帝天后知道自己的秘密,更不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人。
外面燎原君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愈发急躁:“殿下,请速速动身!”
润玉最终决定带上小凤兮一同前往。当他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走出璇玑宫时,众人都愣住了。但没人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踏入九霄云殿时,太微和荼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荼姚见到润玉怀里的婴儿,冷哼一声:“这里是九霄云殿,带着个孩子成何体统?”
润玉行礼道:“儿臣见过父帝,见过母神。不知二位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说!是不是你趁旭凤涅槃时偷袭他?”荼姚迫不及待地质问道。
“儿臣没有。”润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还想狡辩?”荼姚咄咄逼人,“旭凤向来敬重你这个兄长,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父帝、母神明鉴。”润玉抱紧怀中的小凤兮,“自旭凤涅槃之后,儿臣从未离开过璇玑宫。何况,儿臣绝无可能对旭凤下手。”
“栖梧宫附近的灭日冰棱,难道不是你的手笔?”荼姚不肯罢休,“陛下,请您为旭凤做主!”
润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动。“父帝,请相信儿臣。此事与我无关。”
“够了!”太微终于出声制止。虽然他并未明确表态,但润玉看得出来,他的这位父帝也觉得他就是凶手。
怀中的小凤兮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情绪,微微睁开眼睛,发出一声轻柔的咿呀声。润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唔……”小凤兮又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安慰父亲。润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继续保持着那份坚定。
太微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严厉:“你怀中这孩子是从何处来的,便送回何处。堂堂天界大殿下,竟亲自照顾一个孩童,成何体统?这般景象,实在有损天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