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没有再遇到上次的情况。
好不容易到了军营,门口的守兵根本认不出我,要不是他认识何必,还不一定让我进去。
我有些不爽,瞪了那个不开眼的守卫好几眼。
“小姐,这也不怪他,你穿成这样大帅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呢。”何必笑嘻嘻和我说。“我知道,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哼哼。
“顾叔!”我看见了顾清兰的爹,我赶紧叫住他,“我来找我爹,你知道他在哪吗?”
“笙桉啊……你爹,等会,我带你过去。”顾馈给我带路,直直往军营右侧走去。我记得那里好像是军妓的位置?什么意思?我爹在干嘛?
“大帅,笙桉来了。”还没进去,顾馈就大声给我爹报信,我瞥了他一眼。
进去果然是淡淡的香水味,和都是汗臭的汉子军营不一样。
好几个披头散发的女的缩在角落,我爹坐在正中间,旁边是军师和胡田伯伯,一身肌肉的莽汉,还有一个小兵在下面站着,地上摊跪着一个女的,衣衫不整,血迹斑斑。
“老爹,你几天没回家了!”我跑过去抱着我爹的胳膊撒娇。
“桉桉呀,哎呀最近出了许多事,实在回不了家呀,但是我可是一直时时刻刻挂念着我们桉桉。”老爹摸摸我的头,笑眯眯看着我。
“挂念我?可不是挂念什么别的女人回不了家了。”我撇撇嘴,佯装生气。
“哪有啊,军营里出了个尖细,要不是这个路远,还抓不到她呢。这几天我天天在军营就是想以身作饵,让这个尖细露出马脚,抓住她,可她倒是沉得住气,要不是路远发现她的手帕绑着石块沉在河底,给人送信,打信号,我们还抓不到她呢。”
“这个女的是尖细?”我这才仔细打量下面两个人。
那个小兵应该是路远,看起来有点瘦弱,四肢修长。站的直直的,紧紧地盯着我,五官倒是很不错,是硬朗有棱角的那种,皮肤挺黑,乍一看好像很不起眼,但是他漆黑的眼睛闪着光,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服。像什么来着,我想想,对了,像蛰伏的狼。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不喜。我移开了目光看向那个所谓的“尖细”。乱糟糟的头发,全身脏兮兮,趴在地上,脸朝下,我看不清楚她什么样子,撕裂的衣服露出几块雪白的皮肤混着鲜血,那么白,看来以前家境挺好的啊,怎么可能会流落到做军妓。
她看上去很惨,但是她是尖细,想要加害我爹,我没有给她求情的理由。
“她什么身份啊,同伙呢?”我随口问。
“打死都问不出一个字,疼晕过去好几次,都没有说一个字,嘴巴比男的还紧。”胡田伯伯说,“这女的当尖细倒是屈才了,骨头那么硬。”
“她叫什么?”我问。
“叙愿。谁知道这是不是真名。”军师说。
“跟她耗了好几天,先关起来吧,不要让她和任何人接触,路远你负责给她送饭菜,别的人不许接近她。”我爹揉揉太阳穴,下了命令。
“是。”路远提着叙愿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