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陆家送来请柬,请柬上写着,新郎:陆展之,新娘:杨碧云。
杨碧云?那不是杨楷的姐姐吗?这咋回事,杨楷还给自己相了个姐夫?他不是自己都说叙音喜欢陆展之吗?这关系让我很迷。
但是很久不出门了,还是打算去看看,去吃个席,老爹这几天也给我写信已经回程了,已经把围马山打散了,带着俘虏回来了,正在半路上,过几天陆家婚礼,老爹回来也刚刚好可以赶得上。
听说杨碧云是杨楷同父异母的姐姐,比他大五六岁,那陆展之也比杨楷大两三岁,那陆展之和杨碧云也没有相差很多。算起来,我和柳泱泱算是圈子里年纪最小的了。
这几年总是有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家族继承人结婚了,我也吃过很多结婚酒席,但是今年大旱,已经很久不曾有什么喜事,倒是好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死去,白事倒是两三例。白事我爹不在他也不会让我去,怕沾了晦气。
时间很快过去,老爹也回来了,一看就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知道我爱干净没有离我很近,只是看着我笑嘻嘻的,开心不已。我也很高兴,扯着他的衣角看了又看,没有受伤的痕迹。
“桉桉一个人在家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老爹只字不提在外打仗的艰险,也不提一路的风尘仆仆,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家怎么样。
我一边把老爹拉进家门,一边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不顺心啊,我可担心老爹你了,不过回家了就好了,看看你这一身,脏死了,快去洗洗,我已经叫人做好饭菜了,那么久不回家,外面的饭菜又没有家里的好吃。”
这几日的烦闷消去了许多,心里也安心下来。我确实是很想老爹了,很担心他。他回来了心里就安心下来,这是我老爹才能给我的安全感。
“好好好,这次围马山的俘虏有点多,都没来得及分配,有几个被押到南边马棚了,你这几天少去那里,他们可不干净。等我去参加完陆家的婚礼,我就把他们弄走。”老爹说着回房间洗澡去了。
我不以为然,前几年老爹也经常把犯人押回来,都关的远远的,我压根没见过,但是老爹总是怕有人偷跑出来,威胁到我,虽然老爹已经派人关押得很严密了。
老爹洗好澡出来和我一起吃饭,他不停说着剿匪的趣事,关于危险是只字不提。
“他们没有什么好的装备,大部分人都还是手拿锄头刀叉,看见我们拿着枪也不敢上前,还没打就已经有很多人投降。倒是有一个,他拿着刀叉偷袭我,被抓住了还拿刀叉扔我,十分有骨气,所以我就把他的两只手打断了,拖回来了。”老爹轻描淡写地说。
“这样的人,不如试着收服他,说不定会很有用。”我随口说着。“他可不好收服,饿得皮包骨,都不低头,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求饶。”老爹说着又有一丝欣赏,“不过你说得对,收服了这种人确实大有用处。”
“过几天的陆家婚礼爹爹带我去嘛,我好久没有出门了,想出去玩玩。”我看着老爹眨巴眼睛,他最受不得我这样撒娇。
“好好好,过几天我就带你一起去,那我们桉桉可得打扮好看点,艳压群芳,到时候迷倒一大片兔崽子”老爹笑着啃肘子打趣我。
“人家婚礼我要什么艳压群芳,我就是去看漂亮新娘子的。”“怎么的,咱们桉桉也想当新娘子了?”老爹心情一好就爱打趣我,烦死人了。
“老爹你再胡说我就揍你了哦,”我扬扬拳头,假装气呼呼。“哈哈哈哈,好好好,爹不说了”老爹哈哈大笑,拿油腻腻的手趁我不注意摸了摸我的头,又快速缩了回去。
“老爹!”我气恼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