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和张伟两人来到王增飞的小院里,他住的房子十分简陋,叶飞两人去的时候连房门都没有锁,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
张伟:“这小子真的是赌的家徒四壁啊!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都是这么旧的东西!”
叶飞:“赌博危害大,一赌赌终生。虽然我们的证据不足,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赌博送的命。”
仔细勘察后,张伟两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叶飞来到小院的隔壁,院子里的大妈见有人来了,很热心的招待,叶飞表明自己是警察,并且拿出警察证证明身份,随后便对房东大妈进行询问。
叶飞:“隔壁那个人你认识吗?”
房东大妈:“认识,那个房子就是我租给他的,他就是个赌鬼,成天赌,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催债。”
说罢,房东大妈指着外边的墙,说:“你看看外边的墙上,都是讨债的人写的字!早知道他是这种德行,说什么我都不会把房子租给他!”
叶飞:“那对于讨债的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房东大妈思考了一会,说:“哎呦,前几天刚有人来过的,应该是1月8号,一个光头带着一个男的来,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哩!”
张伟:“关于这两个人你还记得什么?”
房东大妈:“他们来的时间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王增飞刚回来就被他们堵在门口,说是再不还钱就宰了他,当时好像还动手了。”
叶飞:“你最后一次见王增飞是什么时候?”
房东大妈:“就是那天晚上,两个讨债的人走了以后,小王也匆匆忙忙的走了。从那之后就没见过他,我还以为他出去躲债了。”
在离开王增飞生前租的小院之后,两人开始查那个光头的身份,经调查,那个光头是县医院的外科医生程俊。
张伟两人刚到医院大厅,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就匆匆向医院后头跑去,张伟觉察不对,就追了上去。谁知道那人看见有人追他跑的更快了,叶飞从医院的近路在那人的前边堵着他。
这个人的体力还真好,一个跪地滑了过去,张伟毕竟也是个警察,整天训练,他直接追了上去,把他赶到了一个通道,叶飞也从那人的前面出来,前后包围,这人也跑不掉了。
经过勘察,这个人就是嫌疑人程俊,张伟吩咐手下到他家去调查,没想到还真有收获。在他家里发现一把带血的剪刀以及一张欠条,欠款人正是王增飞。
欠款是十万元。
经过DNA检测,剪刀上的血确实是死者王增飞的,并且和死者身上的创口一致,但是不能这么草草结案,因为这个剪刀的刺创不是致命伤,证据不足,没办法给他定罪。
叶飞两人把程俊带回警局审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张伟:“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程俊:“知道,我不应该在黑诊所接活,但那个病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昨天我得到消息,那个黑诊所被查封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找到我!”
张伟有点疑惑,但也有点惊喜,他又问:“什么黑诊所,说清楚一点!”
程俊见这个警察好像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找的他,但是这件事情毕竟都说出来了,而且迟早都要被审讯,他也就说了出来:“我赌博输了不少钱,孩子冬令营的费用也让我搭进去了,最近我在黑诊所接点私活,有黑吃黑的混混打架不敢去医院的,都偷偷来这里解决。”
程俊停了一会,继续说:“做流产死的那个女孩儿,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外科医生,给她做引流的不是我!”
张伟:“黑诊所的事会有其他人继续跟进,我们找你是有其他事。”
张伟:“王增飞死了,在你家搜出的剪刀上有他的血迹。”
程俊:“他…他死了?你们怀疑是我杀的?”
在一旁听的叶飞一直在观察程俊的反应,程俊在听到王增飞死后非常震惊,看起来不像是故意伪装的反应。
叶飞:“有证人看到你曾经看你因为赌债跟他发生过争执。”
程俊:“王增飞赌钱欠了我十万,欠了好几个月一直没还,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找他要了好几次钱,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胆量杀人!”
张伟:“你最后一次见到王增飞是什么时候?”
程俊:“1月8号,我去找他要债。”
张伟:“那天都发生了什么?说具体点!”
程俊不敢隐瞒,如实交代:“我实在着急用钱,就在1月8号带着我一个朋友去问他要钱,我们在他租的小院门口等着他回来。”
程俊:“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问他要钱,谁知道他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当时一冲动,说了一声‘他妈的’便拿着剪刀刺了上去,并表示如果再不还钱就杀了他,他当时也吓得不轻,跟我说马上回家跟他爸要钱还给我。我也就放他走了,我就只想要回我的钱,没有想杀他!”
叶飞思考了一会,问:“你带剪刀去只是一时冲动?”
程俊赶紧解释:“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家里的剪刀钝了,用着不方便,我刚买了一把新的,还没来得及放回家。那天我在门口堵他的时候心想放在包里的刀还能吓唬吓唬他。
“如果我当时真的想杀他,直接带把刀去不是更方便?我那天就轻轻捅了他一下,而且那时是冬天,隔着衣服,那点伤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我一个外科医生,心里还是有数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啊!”
没过一会,他又说:“那天放他走之后,我们两个一直跟着他,亲眼看着他回了他爸家,还看到他们两个在门口争执了半天,迟迟没出来。因为当时我急着回来做一场手术,想着赶紧回来,我觉得他也不敢再骗我,就先回去了,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他。”
叶飞:“14号晚上的七点到九点你在哪里?”
程俊:“那个时间我正在医院查房,我的同事都可以替我作证。”
经过询问程俊的朋友,他的证词跟程俊完全一致,医院的手术排班表也对的上,同事和医院的监控都证明程俊在14号的19点到21点一直在医院,而程俊的朋友也证实没有作案时间,也被排除。
在晚上,叶飞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一个事情,他将这几天的几个证人证词结合在一起,发现嫌疑最大的是王增飞的父亲和他的弟弟,王建兵和王江武。
因为据程俊交代,王增飞在1月8号回过家,但是他的父亲王建兵却说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年的12月8号,那么王建兵在隐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