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戒禀风心绪变化不大,但没有震惊也是不可能的。
从小到大,他都以为这人注定与爱情一词无缘,他认为夜临渊性格极端,决定要做的事就算是废了这条命也要干好。
但这还是后来的事。
事故发生前夜临渊性格很好,既不会热情向惹人烦,也不内向到连对视都不敢,加上非常有礼貌,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就这种性子,对谁都是一副众生平等的态度,真的会让人觉得这辈子与男婚女嫁这种事无缘。
没想到恶补了几年魔法,实力上涨,性格也有了变化。
戒禀风腹语,更恶劣了。
他完全把夜临渊的亲身经历当成搞笑故事对待了,“那殿下这是打算追女孩子了?”
他尽力在憋笑了,都快憋出内伤了。
夜临渊递了个眼刀,戒禀风心虚立马绷住嘴。
“……很好笑?”
“不...不好笑。殿下您继续。”
夜临渊盯着他看了半晌。
“没那个打算。”他回答。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报仇,若是有了软肋,被御泽拿捏就是简简单单的事。
而且,夏安安看起来不太愿意搭理他。
“殿下,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小姑娘有了男朋友,您应该不会吃飞醋吧?”
“……”
夜临渊罕见的被这句话噎住了。
连自己人的醋都吃,他觉得...再不追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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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韩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里想着离安安的生日还有五天,她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
安安喜欢甜食,她可以亲手做一些小甜点。至于礼物,她觉得还是亲手做的比较有意义。
想好这些,千韩翻了个身,攥紧被子,闭上眼睡觉。
这边一片宁静,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落地窗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延伸到床上睡相安然恬静的少女。
夜临渊在这里站了已经十分钟,她是一点也不打算醒,防盗意识这么差,哪天晚上被坏人拐走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自从认识夏安安那时就一直认为她长相很好,十分平和,属于别人家亲戚见了都要说一句“那孩子长的多乖”的类型。
最初,戒禀风诱骗她背叛时,曾若有若无地向他提到夏安安性格冷漠,情绪变化很淡一类的话语,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不这么认为。
那只是对待外人的态度而已。
小女生挺开朗的。
他不知道这只是夏安安对待熟人的样子。
男人慢步到床前,单膝跪在床上,床单被压出一小块凹处,可夏安安一点要醒的征兆都没有。
炽热的视线锁定在夏安安精致的小脸上,月光直射在他背上,少女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中。
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喉咙上下滚动。在静谧的房间里,夜临渊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最终,他的手心在抚上少女脸颊的前一秒,迅速收回手,烦躁的啧了一声。
不能碰,容易把人弄醒,让她看到自己这幅病态的样子恐怕会更加远离他。
夜临渊直起身,轻轻帮她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黑雾散去后,床上女孩眼睫微颤,轻轻蹙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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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还有些许日子,沧澜市温度逐渐上升,窗外刺眼的阳光直射在夏安安身上。
夏安安顶着一头睡乱了的“鸡窝”从床上爬起来。
心绪不受控制的飘回昨晚那个令人费解的“噩梦”。
……她居然会梦到夜临渊。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她记得最后的片段,夜临渊真身出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一根蜡烛在维持亮度,他整个人靠在床边,半屈起一条腿,她坐在夜临渊怀里,几乎是可以用主动这一词地轻吻上他唇角。
想起这个画面,夏安安脸颊爆红,比涂了腮红还要严重上不少。
后面的画面她不记得了,脑袋里突然想是被蒙上了一块布,突然变得空白。
“……这算什么噩梦...?”
夏安安火速跑进洗手间,捧起一把清水往脸上拍。
羞的要死。
...但是他人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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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