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没反应盯着黑雾看了一会儿遍转身回家。
黑雾见她这反应，微微发愣。
“怎么这个反应，早有意料？”他轻笑，随后轻慢的飘在女孩身后。
夏安安瞥他一眼，颔首，轻声道：“是也不是。本来以为自己会等到被戒禀风说服的那天，没想到他耐心这么少。”
黑雾听罢，飘动的速度都变快了一分，像是有了更多和她交流的兴趣。
“怎么，你早就有了背叛的念头，逗他玩呢啊？”
少女摇头否定，“我在等爸爸的建议。”
“你的父亲是？”
这个问题他最终没得到答案，夏安安保持沉默，很明显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少女停了停步子，黑雾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直穿透她的身体。
“？”黑雾傻眼。
“你的身份...戒禀风幕后是吗？”
“夜临渊？”夏安安盯着黑雾。
无声。
那一小团黑雾没了动静，上下飘动的速度也变缓。她怎么猜到了他的身份还口无遮拦的道出他的大名...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面前少女唤出他的名字之前，拥有“幽冥王”这个名称之后，世人无不喊他一声“幽冥王”，手下也都是以殿下二字尊称，连戒禀风也不例外。
从旁人口中这么坦率的念出这三个字，已经是好久好久前的往事。
父母离世前，他对这件米粒般大的事毫无波澜。
许久后，夏安安听到一声微弱低沉的“嗯”，算是回答了她。
夏安安垂下眸子，反应到可能冒犯到他，轻声道了歉。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默契的保持沉默。夏安安本以为他只是闲心上来跟随一时，没想到硬是跟到了她回家。
仿佛早有意料一般，黑雾见她一步开口，“以防万一我们的新人突然反水不干了。”说罢还轻晃了晃雾尾。
“没猜错的话，你是可以控制我的意识的，”少女语气一顿：“时效很短？”
“是，这个取决于你收复的精灵数量。”
夏安安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那我如果集齐所有精灵呢？我还是我吗？”
“……会的，我有自己的身体。”
她不想问了。好像自己问什么对方都会把全部有的没的都抖出来说给她听，万一他撒谎呢，又万一到最后这具身体已经不被称作为“夏安安”呢？
她不问，黑雾也不吱声，像是真的被夏安安预判到了一般：她问他就编，她不问他也就懒得主动搭话。
今夜温度比往日好像要再低个三四度的样子，冷风呼啸往脸上打，少女缩了缩脖子，尽量把能遮住的皮肤遮了个遍。
目前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到家，夏安安想了想，没在浪费魔法施加个保暖的小法术。
她下意识步子加快，这一小小的动作被夜临渊注意到，他分出一小团黑雾进入夏安安身体。
“真节俭，本王可不稀罕一具冻尸。”
感觉到身上丝丝暖意，少女恢复速度，热气爬上脸庞，她垂下眼，“谢谢。”
将女孩安全送到家，夜临渊的黑雾在门前停下，夏安安一转身就对上他似有似无的目光，刚想说什么，被他先一步打断。
“御泽那老东西再来挖我墙角你让戒禀风弄他。”
夏安安：“……”
一时不知道刚到嘴边就被截住的话该不该问了，夏安安扭捏了一下。
“想说什么？”
夏安安愣了愣，怎么好像她的每个小动作小心思都被他一眼看破似的，她表现得也不算明显的吧？
少女的视线从黑雾移到地上零零碎碎的枯草，问他：
“我这具身体，对你很重要吗？”
话音刚落，夜临渊反应了一下，他可能也不知道答案，但不影响他同样好奇。
夜临渊自认为与御泽不是同一种人。他小时候和人类相处过，并不排斥人类，反倒十分接受在人类身边生活。不同于御泽与生俱来的上位者，他厌恶人类到心底，对人类有巨大的恶意。
但一路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异常了，至少可以说太夸张了。
斟酌许久后，他心里有了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有本王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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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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