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落得晚的白杨树叶子,总是碰撞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有时会左右飘落下来一两片,刮过石砖地,又被吹向远方。
王一博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吧。
王一博包着饺子,拿汤匙沾水抹在饺子皮上。
肖战确实被他说中了,点点头。
王一博眼珠动了动,酝酿许久,揣着心思悠悠的开了口。
王一博肖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肖战瞟了他一眼,接话,
肖战是,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走了之后我就自己在巷子里住,偶尔会去河边和我那几个发小玩玩。
听到这话,正好顺了王一博的意,一个人住不就代表着他没有对象?没有对象不久代表着他还有机会?他还有机会不就代表着肖战是他的?王一博的嘴巴止不住的上翘,强忍着笑出声,都快憋出内伤了,肖战一抬头看见的就是王一博那个怪异扭曲的表情。
肖战一博……那个,你没病吧?
听到这话的王一博里面收回了刚刚的表情,努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肖战端着两个醋碗过来,让王一博洗手过来吃饭。
王一博为什么没有香菜?
王一博问他。
肖战啊?你吃饺子要放香菜啊?我…我去给你切一些。
肖战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吃法。
王一博我喜欢吃香菜。
肖战把香菜切成碎,放了一撮到王一博的醋碗里,王一博看到之后,再吃端着碗去厨房,哐哐切了满碗才回餐厅,给肖战看傻了。
这人上辈子莫不是和香菜有仇?
肖战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肖战开口问他。
王一博我有个朋友是律师,就是今天上午和我打电话的那个,把证据给他,请他帮忙。
肖战可是,这件事情闹大……
王一博她就是吃定你这一点,认准你不会闹大,才敢这么嚣张,你别担心,酒馆那里我找人盯着,她不敢再闹事,事情一过,酒馆照样开。
肖战听了话之后沉默了许久,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最后却只是说出谢谢两个字。
他没有经人帮到这种份上,一时间也有些无措。王一博擦擦嘴巴抬头看他,观摩了一会儿他。
王一博不要总是想太多,这不是什么大事,别觉得愧疚。
肖战憋不住笑了出来,对着他说,
肖战一博,你真的好像有读心术。
王一博读心术?你还真是……
王一博被他这奇奇怪怪的想法逗得不行,也跟着他一起笑。
王一博安慰肖战说这事不用急,等东西备齐全了,再去协议,其实肖战是委屈的,王一博也能看出些许,这种脏水洒到自己身上,又无法申辩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肖战这几天大抵是实在没有休息好,吃完午饭后王一博拉着他看电视,电影演到一半,王一博感觉肩头一沉,偏头看肖战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把肖战放平,头枕着他的腿,扯起还没有收拾起来的薄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外面的风依旧不留情面的吹打着,有些瘦小瘦小的树苗被压弯了树干,太阳还是高挂,只是向西偏了分毫。
一切都按照原本的样子来去,屋内的两人的心中却在默默偏离轨道,在走过的巷子,在扶着肩膀的家门口,他们还是朋友身份,却又不止是朋友身份。
不知是肖先生太易碎不设防,还是王先生太过心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