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行车预警
“怎样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在自己身边呢?”
“让他只能依靠你。”
——题记
清晨的一切都是新的,万俟子琅早就来到了学校坐在了座位上,她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陷入了沉思,同样是安静的人,为什么自己不会被班级容纳呢?
宋分题和宋命题是一对兄弟,父母在几年前去世,宋先生和夫人仿佛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两兄弟,生前工作十分努力,给他们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宋分题很自觉,不管是父母去世前还是以后,他都是那个自觉,聪明,认真的孩子。他是跳级学习的学生,别人三岁还在幼儿园,他已经可以边照顾弟弟边背单词了,别人三三年级才刚刚开始学英语,他已经被市里排名第一的初中拉到了学校。
到了初中后,他学习 更加认真了,上了三年的初中,他已经学会了很多,宋命题也慢慢长大了。也就是说,宋分题和宋命题的年龄差为三岁,宋命题已经七岁上一年级了,而十岁的宋分题已经初中毕业了。
初中毕业后,他被狸熊一中录取,成了里面年龄最小的学生,老师,同学对他的关心很多。
他的作息很规律,早晨四点半醒来到四点十四五先在床上躺着规划自己一天的行程,四点四十五到五点开始穿衣起床并悄悄地洗漱然后进行早早读。别人还没有背诵的地方,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别人没有预习的课文,他的课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知识点。
年纪轻轻,十七岁就取得了大学毕业的资格,面对未来广阔的路途,他选择了一个很冷门的职业——法医。
不只是他的同学,就连他的家长都很疑惑,明明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为什么还要选择做一名 法医?
宋分题并没有回答过,他也不想回答,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明明有一点污秽都无法忍受,为什么面对高度腐烂的ST,巨人观等还能毫无感觉。
可能,这是他对死者的尊敬,对死亡的敬佩吧。
父母死亡的时候,是宋命题初中毕业的那天下午,他接到电话说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一对夫妇,他们的孩子并没有受到伤害......
当他在局里看见在椅子上坐着发呆的宋命题时,他哽咽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弟弟了呢?好久了吧......
“你在这里等我,哥一定会查出爸妈的死因的。”
宋分题拥抱住眼前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少年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以同样的姿势拥抱自己的面前人。
事后,宋分题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边工作边照顾宋命题。踏入家门后的第一句话,他说:
“不是你的错,听到了吗?”
宋命题没有说话,带上了自己的耳机,沉默了。
在那之后,兄弟二人生活在一起。
九月一日,十六岁的宋命题和十六岁的万俟子琅在高中做了同桌。
两人都很安静,但是相对而言,宋命题还是比万俟子琅要受欢迎的多。
六点半,开始有人从校门口进来。
万俟子琅在窗边看到,宋命题被一个金色长发的青年扯着后脖领拖进来。
八点,开始上课。
在角落里的二人一言不发,宋命题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儿,终于开口了:
“你好,我叫宋命题,你呢?”
“万俟子琅。”
万俟子琅对于有人和她主动聊天表示高兴。
“莫骑.......你怎么也跟我哥似的,为啥不让骑?”
“???”万俟子琅在宋命题的课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原来是这样啊。”宋命题不再作声了,他想了一会儿说,“我喜欢我哥,怎么办。”
“看出来了。”
“你又没见过他,你甚至连我的手机都没看过,甚至我们今天才认识一天!”
“既然你说了喜欢,那就喜欢吧,放心,我既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哥,因为我的心只属于龟龟。”
万俟子琅桌子上的乌龟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宋命题。
“可是我哥不喜欢我,他一般都不会主动靠近我。”宋命题继续说,“我想让他也尝试着多依赖一下我。”
“让他受伤不就得了,最好是那种受伤比较严重需要人照顾的,这样你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依赖你了。”
“啊,你太聪明了子琅。”宋命题“拍案叫绝”,他充满幻想地说,“就像生物上的一个实验,最后那只可怜的狗狗一听到铃声就会产生反应了,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子琅。”
“不用谢我,我们做朋友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万俟子琅很高兴,把自己的QQ号给了宋命题。
她不知道,这给未来的宋分题带来多少奇妙的故事。
“不过我哥他很谨慎,我们不可能让他受伤的。”
“我帮你,今天下午,我来扮演小混混,你是被我截的人,你哥来救你,然后我就趁机把他的骨头拧断。”
“可以啊兄弟,太棒了,把我哥的小腿骨这段就行,只要让他的运动受到限制就行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
傍晚,宋命题旁边站着万俟子琅,他正在打电话。
“哥。”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又被老师留在学校了?我过会儿下班去接你。”
“哥,我被小混混截了。”
“是劫财还是劫色?”
“不知道。”
电话中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宋分题赶到了,演技非常好的万俟子琅和宋命题早就准备好了,两人对视一眼,宋命题开始叫哥,宋分题站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准备谈条件,然后万俟子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宋分题肩头砍了一掌,宋分题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然后可怜的分题喜提断腿的体验卡。
宋分题醒来时是在自己家,宋命题正坐在他旁边。
宋分题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万俟子琅就地用自己包里的工具给他接上了断骨并绑好。
“......”宋分题早就感受到了腿上伤口钻心的疼痛,为了不太损失形象,他一声不吭,良久,他对宋命题说:
“我要喝水,”
“好的哥。”
宋分题缓缓起身,小口喝着宋命题递过来的温水。
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宋命题请假在家自学并照顾宋分题,宋分题在过了很久之后终于选择了妥协,慢慢地依赖起了宋命题,当然,有时候也是非常排斥他的......
第十五天宋分题决定自己查看伤口并进行拆线,再怎么说他是个法医,同样也看过很多医学上的书,他对于这种小事,直接让宋命题买了纱布和碘酒等消毒用具来自己拆线。
虽然他在几天前就觉得伤口很疼,他觉得可能是感染了,他不知道的是,那是万俟子琅在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结果,感染是必然事件。
“啊......”酒精刺激伤口带来的刺痛感他有点儿忍不住,旁边的宋命题赶忙询问怎么了。
“我没事......”酒精消毒后,需要把污秽清理出来,宋分题实在受不了那个场面,索性躺下不看,让宋命题帮忙清理。
“很疼吗?”
“不疼.......你继续。”
宋分题在这痛感中,莫名感到很爽???
清理完后重新包上了干净的纱布,那时宋分题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微红,因为换药的余痛感不禁微微颤抖着,宋命题觉得这样很涩,于是有了一定的反应。
“哥.......还很难受吗?”
“好多了,我是不是有病,我觉得这样很爽是怎么回事?”
宋分题与宋命题完全放下了对对方的看法,宋分题还是很小声地又像是吐槽又像是询问。
时间让宋分题很久之前的一个想法得到了印证——他爱上了自己的弟弟。
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这一切,血脉的羁绊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这是不伦。
“哥,你吃水果吗?”
“嗯,谢谢。”
面对宋命题递过来的香蕉,他沉默了。
但最后他还是吃了,只是在嘴角留下了一点痕迹,他一边用纸巾擦拭一边干呕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在旁边没事儿人似的的作俑者。
“哥。我爱你。”
“哥也爱你......”
万俟子琅在旁边没有挂掉的语音电话里目睹了全过程后默默地挂掉电话。
“只能依靠自己.......”
宋分题曾经在父母的脖子上发现了刀划过的痕迹,在宋命题的卧室里找到了刀,和一个日记本,日记本上写着:
我爱我哥,但是他不愿意依靠我,我要让他只能依靠我......
“只能”这两个字被圈了又圈。
下一页上的内容是:
我要让人把我哥打伤,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他了。
宋分题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惧怕着什么?
“香蕉”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香蕉,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