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暂时在这里休整几天,马嘉祺在小顺的服侍下,冲了个澡,理了胡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掀开帐帘,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神一荡,天幕像是块深蓝色的幕布一样倾泻下来,那种深深的蓝、透透的蓝,没有一丝杂质,上面镶嵌着点点繁星,闪着金子般耀眼的光。
天幕下,士兵们和当地的彝族居民一起点了一堆堆的篝火,聊天、饮酒、唱歌、跳舞……马嘉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烦恼、苦闷、疲惫仿佛减轻了些许。
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了胸口的伤,那里虽然已经长好了、结疤了,但是,却一直隐隐作痛,尤其是在深夜,痛的常常让他无法入眠。
他分不清真的是伤口痛,还是心在痛……可是,今晚,他想暂时忘掉一切烦恼,暂时放掉那个一直占据他脑海的那个人……
马嘉祺朝人群走过去,有人立即认出了他,喊了声:“马司令好!”随后士兵们和老乡们就涌了过来。
有人抱着坛子给他倒了一大碗酒,他笑着跟他们碰了碰,干了,然后,就是一碗接一碗、一坛接一坛地喝,直到眼前的景物有些迷蒙。
眼前有大声歌唱的士兵、有大声欢笑的居民、有一重重的篝火,马嘉祺甩了甩眩晕的头,有年长者将一个身着彝族服饰的女孩推到了他的怀里。
马嘉祺有些站立不稳,便靠在了女孩身上,女孩儿抬起头,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头上的银饰闪闪发光,脸蛋儿像月亮般皎洁……
马嘉祺稀里糊涂地,就被士兵们簇拥着回了营帐,帐子里没点灯,黑暗里,有人轻柔地为他除去了衣物……
马嘉祺闭着眼睛,虽然酒醉的厉害,可是头脑还算清醒,感觉有柔软的身体缠上来,丰腴的温热贴着他的背,身体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脑海里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响起:“不要再想他了!忘了他!放纵自己!……”
“啪!”的一声,头脑里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了,不管了!不想了!就用这种方式忘了他吧……
忽然想起那天,在上海的巷弄里,自己也是这般癫狂地动作,马嘉祺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火辣,仿佛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脸上。
同时,仿佛又一次看见了那双瞪着自己绝情却又深情的眼神,不对,不对,我现在在做什么!
女子有些夸张的甜腻声音清晰入耳,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慌张的抽离了身体,站在窗边,女子惊呼一声。
女子“马司令?”
再次开口,马嘉祺的声音已是平静。
马嘉祺“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女子不明所以。
女子“司令,让我以后跟着您吧!做下人伺候您也行!”
冷冷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不!我不需要!”
马嘉祺“回家去吧!离开这种地方!你不该属于这里!”
清晨有士兵来报,30余名rb伤兵有25名在昨夜切腹自裁,还有几个rb兵正跪在营帐门口,祈求投降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