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初秋,干燥清爽,夜晚,繁星点点挂在深蓝色的天幕里,夜阑人静,马嘉祺却睡不着,独自一个人,顺着梯子爬到了房顶,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古旧的屋脊上,看着满天的星星。
“噔,噔,噔”缓慢却坚定的脚步声传来,马嘉祺低头一看,竟是父亲费力地要爬上来。
马嘉祺赶紧伸手一把将他拉上来,马嘉祺吃惊地看着竟然能自己起床走路的父亲,竟不似之前的苍白,脸上也有了些红光。
两人并肩坐在屋脊上,谈着天,马父一边虚弱地喘着一边开口道。
马昊辰“臭小子!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就爱坐在这屋顶玩,还骑在我的肩膀上,要够天上的星星……”
说着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马嘉祺一边听着一边将外套脱了,裹在父亲瘦削的肩上,为他抵御夜晚凉风的侵袭,陷入回忆里的马父继续道。
马昊辰“你小时候是真淘气啊,站在这房顶就往下跳,吓得你爷爷在下面直喊,呵呵……”
马嘉祺一边听着父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一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就像自己小时候那样依靠他一样,那个小时候看起来宽阔的肩膀,现在看来,却也是如此脆弱……
父子两人就在星光下,谈着天,仿佛将这些年的心事一股脑儿的倾诉给对方一样。
原来,亲人就是亲人,无论分离多久,无论其间经历了什么,血脉却永远连接在一起,任谁也无法改变……
马嘉祺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道。
马嘉祺“爸爸,其实,我已经跟白小姐退婚了……”
马父微微怔了下,随即笑了,道。
马昊辰“臭小子!是喜欢上别人了吧!”
马嘉祺诧异地望着父亲,没想到他那么了解自己的心,得到了马嘉祺的默认,马父笑着问道。
马昊辰“长什么样啊?这次怎么没带回来?”
马嘉祺“他走了,我也找不到他……”
马父叹了口气,说道。
马昊辰“如果真的喜欢,就去把人追回来,我儿子喜欢的一定不错!”
马昊辰“可惜我看不到我嘉祺儿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了!”
马嘉祺突然释怀地笑了……笑容发自心底的……之后老爸靠着他又说了什么……
马昊辰“儿子,无论你做什么记得老爸都会支持你!”
马昊辰“下辈子还要做你这个臭小子的老爸……”
马昊辰“嘉祺,我走了,家里就靠你了,照顾好你妈妈和妹妹……”
第一缕太阳出来的时候,将马嘉祺的眼睛晃的流出了眼泪,他哽咽这道。
马嘉祺“爸爸,你看,黑夜过去了,太阳又出来了!”
而“睡”在他肩头的父亲却再也听不见儿子的声音了……
整个九月,马嘉祺沉浸在哀悼中,料理了父亲的后事,典卖了家里的老宅。
……
九月末,马家一家人跟随马嘉祺举家搬去了南京城。
……
十月初,马嘉祺重返军统局,官复原职。
……
十一月,通过李永明推荐,在蒋学坤的支持下,在云南建立了远征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