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将衣服穿戴整齐,刚走进大厅,便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缎子短褂,鼻端卡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后面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身边的妇人略施脂粉,也是一身绸缎旗袍,外头罩了件大红披肩,马嘉祺略微怔了怔,礼貌的问道。
马嘉祺“请问阁下是?”
对面的男子大笑了一声,说道。
白恩泽“马处长!我的佳婿!果然一表人才啊!”
马嘉祺听见“佳婿”这两个字,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来历身份,马嘉祺本是打算过些日子回趟京城,告诉父母亲将这门亲事退掉的,毕竟长辈们玩笑似的随口一说,是做不了数的。
何况,现在他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丁程鑫,怎么还会有其他人的容身之地!他本也不想和白家的父母亲见面接触,却没料到,这次他们竟找上门来!
马嘉祺心道:第一次见面,怎好谈退婚一事,还是让父母亲和他们说明吧!
于是,他礼貌的道了声。
马嘉祺“白伯伯、白伯母好!小侄有伤在身,未能远迎,多有失礼!”
白恩泽笑弯了一双小眼睛,道。
白恩泽“哎呀,马贤侄这是哪里的话!听说贤侄病了,我家小女急的硬是要跑来看你!”
白恩泽“一个姑娘家哪能让她随便放肆,我们又拗她不过,只好替她来看看贤侄!”
正在上茶的叶澜清,手里忽然抖了抖,马嘉祺说道。
马嘉祺“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低头出去的叶澜清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了门口,就听里面那个妇人柔声说道。
白夫人“马贤侄,我和你伯父知道你迁升处长,工作繁忙。”
白夫人“但是,我家蕊馨也不小了,你看,这婚事,什么时候办了才好啊!”
叶澜清听到这句,只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他没有听到马嘉祺是如何回答的,便转身走了,浑浑噩噩地走回房间,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随后,他又破涕为笑,心道:“原来大哥已经订婚了,呵,丁程鑫,原来他也没有多么喜欢你!”,他对着镜子狠狠的将脸上的脂粉擦掉,一边说道。
叶澜清“一个丁程鑫,又来了个未婚妻,虱子多了不怕痒!索性就一个一个除掉,”
叶澜清“最后陪在大哥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周六清晨,石鼓路天主教堂里,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双手合十,正在虔诚地祷告。
初春柔柔的阳光从高大的彩色屋顶洒进来,照在青年精致的脸上,将他的长睫投下一排阴影,身旁的人同样一身黑衣,宽大的冒烟遮住了脸,看不见表情,眼镜下的皱纹说明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
男子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说道。
老吴“军huo库的任务完成的不错!马嘉祺这颗棋子利用的相当好!”
老吴“这段时间,组织暂时不会再给你安排新的任务,只要及时地将情报传送上去就行。”
身旁的青年没有做声,依旧闭着眼将祷告完成,足足过了五分钟,才睁开了眼,墨玉般的瞳仁里透漏不出丝毫的情绪,只低了头,将手里的一本圣经交给身边那位上了年纪的男子,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