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爬上了顶楼的槐雨长出一口气,感受着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望着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位置盘坐下来。极目远眺,这校园与“贵族”二字最为相称的便是它的占地面积了。
这所学校东临市中的闹市区,西南两面是未被完全开发的深山老林,在北面,北江的主要支流——洛河在此拐了个弯,继而汇入北江。全校占地近1000亩,比北江的许多大学都要大上不少。在这样的学校里,人自然是少不了,槐雨怎么说也是槐彻的“大儿子”,自然来到了学校里最顶尖的地方,所谓的“内院”。
在“内院”的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俯瞰整个校园——在学校的西南角,依山势而起,虽不置顶,却也显露出了“人上人”的优越。
西南角称作“内院”也是有原因的,它是这所学校的旧址,如今的规模,是一步步扩建而得的。因而这里的历史尤为辉煌,从这儿走出的层出不穷的大人物,足以让学校腾出一幢楼来展览他们的事迹。
他们的子女,自然也被送入了父母的母校,校方贴心地将他们安排在了西南区,并加以最优质的教学资源,如此循环往复,久而久之,这里与其他“新校区”分化便显得尤为明显,以至于产生了“内院”之说。
然所谓“新校区”也有了至少十几年的建立时间,但双方的差距却被一点一点地扩大,以至于让人发出“简直不是一个学校”的感慨。
但再怎么精英化的“贵族内院”,也免不了鱼龙混杂的状况,这里每个年级有九个班,可免不了众人素质的参差。
就比如在隔壁宿舍楼的天台上,两队人马正在楼顶叫骂着,一边占据着一个楼梯间,双方互不相让,大有你死我亡的架势。
槐雨寻着叫骂声望去,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今天下午那位帮他带路的学姐吧,好像叫……秦天弘还是岑天虹来着?
槐雨在黑暗中望着对面的楼栋,冲突似乎还有进一步加剧的可能,要不要告诉张大叔呢?槐雨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参考一下自己那两位舍友的意见,毕竟他们俩像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从楼梯间走下天台,槐雨迎面碰上了正四处张望的胡冀。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槐雨看了一眼面前喘着粗气的胖子,侧身让开一条上楼的通道。
“这不是来找你的吗!”胡冀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新室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面对纯萌新的无助“我说槐大少爷啊,你来外面丢个垃圾丢了这么久,你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可不希望新室友第一天就给惹出什么麻烦来!”
“额,麻烦倒是有,只不过不是我的……我刚看对面楼上有两波人,好像快打起来了……”槐雨吞吞吐吐地说到。
“啥!?”从胡冀背后闪出了一只精瘦的“猴”——张小明拉住了槐雨的衣领,“你刚刚说,对面干起来了!!!”
“嘶,这下子问题大了啊,你能确定吗?”胡冀难以置信的看向被死死拽着的槐雨。
“快打起来了,我只是说快打起来了,不要自己往上加那么多戏码行不?”槐雨被他俩弄的有些情绪过激了,略微加重了些语气。
“哎,你不懂,他们都到对面楼顶了,必定是要打起来的。”拽着槐雨衣领的手渐渐松开,张小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那里是一栋烂尾楼,施工到一半被查出问题,整个工程的负责人大半都进去了,后来就变成了我们'内院'这帮人'解决问题'的地方”
“老师呢?还有那什么政教处,他们不管的吗?”槐雨不知第多少次的被这个学校震撼到了“这个学校这么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