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婚礼致词上对我说什么?”余束将秀发故意落在我脸上问道?
我嗅着发香,神情迷浓道:“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相拥、相吻。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我一直报着侥幸心理尝试着打了几次电话,可都在拉黑中。
“大叔?”魏来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站在天台边上,要不是答应了这个疯女人,从这里跳下去也不错,只是要辛苦环卫阿姨恶心的打扫了。
魏来将一张A4纸挡在我眼前,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怕我是骗子,你看喽!”
海医大院,名字:魏来,性别女,年龄23岁,脑部恶性肌瘤......
我没有作声,作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内心无比复杂,这个女孩为什么看待死亡会如此平淡。
我把病危单递给她,她折成了纸飞机,还像儿时般一样机头处哈口气,认认真真的从天台飞了出去。
小时候总是将不开心写在纸上,然后折成纸飞机飞出去,过两天便遗忘掉,好似烦恼真的能跟随纸飞机丢掉了一样,可是这次怕自己变成纸飞机飞出去,才能遗忘掉。
晚上魏来在厨房里鼓捣半天,也不知道在做饭还是什么,等叫我进去的时候,房间和厨房已经大变样,整洁、物品摆放有序,折叠桌上摆着四盘冒着热气的菜。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感受到家的感觉,平常这里只是我和余束用来睡觉的地方。我送外卖白天无暇回来,她也是公司管吃,所以这里只剩下了夜晚。
刚开始的夜晚是激情的,后来夜晚渐渐过足了瘾,开始变得平淡,甚至有些寂寞...
魏来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自己乖乖的倒了一杯白开水:“大叔,敬你一个,感谢你带我去梦的地方。”
这个女孩脸上看不到悲伤,有的只是灿烂的微笑。
第二天我取出卡里所有的钱,脚还是有点疼和魏来一瘸一跛的来到二手车行买了俩破旧的面包车。
上路,可是路在哪里,我没了方向,导航失去了意义。
魏来大包小包的买了些吃的喝的,还在路边摊买了两副很潮的墨镜,强行戴在我头上。
大叫一声出发。
我也不知道目的地,就随着她的心愿开往大西北,一路向西就行。
面包车由于破旧,磁带早已放不出声,魏来于是拿着矿泉水瓶子开始了她面包车演唱会。
孙燕姿、杨丞琳、周杰伦、她唱了个遍,从白天唱到夜幕,再到布满繁星。
那天由于我们两都没有方向,只是开车,错失了这边唯一能留宿的地方。
就将车停在一处戈壁,还好没风,耳边一片祥和。难得的清净,看着挡风玻璃外的星空,难免会将人代入情绪。
人就是这样矛盾,心情好的时候,此时的景色那就是格外的美丽,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怪这夜显的太过孤单。
“大叔能讲讲吗?”
魏来卷缩在副驾驶,眨着一双如繁星似的眼睛问道。
讲什么?从何讲?我心里一片空白,扭过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