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丫鬟小翠给时肆梳妆打扮。
原主的记忆中,小翠是个衷心的,于时肆而言,后续的计划中可以用上。
时肆看向镜子中的少女,模样中等偏上,清秀的大家闺秀。
一袭素衣,更衬托出她的楚楚可怜。
“小翠……”时肆幽幽道。
“小姐,怎么了?”小翠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还想继续为我做事吗?”
扑通!
小翠跪了下来。
“小姐,您是不是要赶奴婢走啊?奴婢还想继续服侍小姐!小姐若是对奴婢有所不满,奴婢愿意改!”小翠忍不住哭了出来。
时肆蹲下身,拍拍小翠的肩膀:“小翠……”
“小姐,您起来,奴婢跪着就行!”
……时肆无语。
“小翠,你先起来,我没有想赶你走,仅是随口一提。”时肆扶着小翠,“起来吧,这件事过两天再说。”
小翠挣开时肆的搀扶:“那奴婢继续为您梳妆!”
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小翠极其忠诚,但性格软弱,难成大器。
不过,有她在,这都可以改变。
御书房。
紫清秋批着奏折,却心不在焉。
此番丞相要将女儿带来,是何意?
丞相之女左无华和以淡自幼生活在一个村,两人青梅竹马,还有一纸婚约。
难道是要向朕示威?让朕放弃拉拢他?
以淡他才华横溢,若被朕拉拢那么很快就能将丞相极其党羽一网打尽。
现在最重要的是以淡他怎么想的。
那日,以淡太过分了,居然……紫清秋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咳咳,是我想多了。
叩,叩。
“皇上,左丞相求见!”太监道。
“让他进来吧。”一瞬间,紫清秋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呵,她倒要看看,左赤苍和他女儿要做些什么!
“臣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门,左丞相就直接跪下。
时肆也跟着跪下,低下头,不敢去看女皇的神色。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就算时肆不想跪,也不得不跪,否则性命难保,同理,龙颜怎能让一介平凡女子窥视?
“爱卿请起!”女皇面不改色,扶起左丞相站在一旁。
左丞相一脸受宠若惊。
可时肆还在旁边跪着呢。
女皇淡淡道:“左爱卿,近日来,诸臣皆言,青河下游,洪水泛滥,三万百姓颠沛流离,不知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先拨款应安抚难民,其次再修筑堤坝。”左丞相小心翼翼地道,语调一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嗯……”女皇依旧一脸冷淡,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
“据朕所知,此事根源在于有不轨之人蓄意破坏堤坝。”女皇负手站立,背对着左丞相,隐去脸上的钦佩,“爱卿认为如何处理?”
“臣认为,应当严惩。”
“非也。”女皇摆摆手,“立法。可好?”
“善哉!”左丞相赶忙奉承,“此法,可一劳永逸!”
左丞相也暗自懊恼,先前没想到这个方法。若将此事处理到位,他在朝中的威望必定有所提升。
“爱卿,这是今年状元顾以淡的想法,你说,朕是不是应当给他赏赐?”女皇嘴角上扬,“现已让人撰写法条了。”
“皇上,民女斗胆提议。”
时肆开口了。
“放肆!”女皇一甩袖子,“朕与左爱卿整商量国家大事,是什么人放你进来的!”
左赤苍狠狠瞪了时肆一眼,让她赶快磕头认错。无华若是不认错,恐怕性命难保,若要救下,少不了与陛下周旋一番。
时肆看见了,居然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陛下,此法治标不治本!”
女皇大怒:“来人,将她拿下!”
一众侍卫冲进来,眈眈相向。
时肆不慌不忙,任由侍卫拖走她:“此番洪灾,有人蓄意毁堤只是诱因,青河的洪涝由于地理原因是必然会发生的。若要处理洪涝,需从预防、管制两方面处理……”
女皇这才转过身来。
威严、端庄、美艳。
身为故事的女主,容貌自然不差。
“停下。”紫清秋朱唇微启。
时肆这才被放开。
“大逆不道!”女皇怒道,“但言之有理。”
两人对视,无形之间有火药味。
“左丞相,你女儿在乡下住了数年,似乎有些不知礼数啊!作为丞相之女,朕认为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紫清秋不紧不慢地道,“左丞相先退下吧,近日就让左小姐住在宫里吧。”
时肆住在宫里,意味着紫清秋有了左无华的软肋。
左丞相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微臣告退!”
等左丞相离开后,紫清秋坐到书桌旁,托着腮:“左无华,坐下,谈谈。”
时肆坐下,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女皇会将她留下。
这么做,一举两得,能想办法拉拢人才,也能掌控左赤苍的软肋。
此刻,紫清秋盯着桌面,想起自己在见到左无华那一刻时产生的极大敌意。
确实,她不喜欢左无华。
但是,左无华是个人才,并非像她名字那样朴实无华。
紫清秋慵懒地抬眸,看向左无华的双眼,却突然一震。
左无华的气场似乎盖过了她的。
应该是她感觉错了吧……
“左无华,你可知罪?”女皇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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