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那如果是真的呢？我说的是如果。”
可是鸩恣还是继续问，因为他实在是好奇，金泰亨这种人会不会因为爱情抛弃信仰。
可，显然金泰亨让他失望了。
“如果是真的，这份爱就没有继续的必要，我再也不会爱他了。”
金泰亨是个极端的信徒，所以他可以为了上帝抛弃对他痴心一片的路西斐尔，还可以亲手将利刃送进路西斐尔的胸膛。
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路西斐尔是为了他才去逼上帝退位的。
“金泰亨，你的爱真随便，给了就轻易的收回不留给别人一点活路。”
鸩恣皱起眉忍住鼻酸。
他内心很难过。
他难过什么劲？
他是在替撒旦悲哀吗？
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很难过，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这和那颗子弹嵌入他心脏时是一样的。
一样的疼，让他短暂的失去呼吸和意识。
“所以呢，我的爱不能收放自如的话就是背叛了上帝，我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教徒了。”
金泰亨字字诛心，他的墨色的瞳孔闪过一阵寒光的就像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铁针毫不留情的扎向鸩恣脆弱敏感的心脏，疼的他冷汗直流却又要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终于，鸩恣还是抬起头来：“行，金泰亨，那我就祝你爱上一个恶魔，爱到无法自拔，让你的上帝亲手抛弃你这个忠贞不渝的信徒。”
鸩恣强撑所有不甘着对金泰亨说完，眼泪却掉的那么轻松。
他第一次声泪俱下，之前慵懒缱绻的嗓音也在此刻变得沙哑。
他觉得丢脸就甩开了金泰亨的手，以最狼狈不堪的样子逃离了现场。
金泰亨也没去追他，只是站在他的身后凝望着他的背影。
真像啊。
就和梦里一样。
其实金泰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明明想回的是：“无论天堂或地狱，我都爱他，哪怕用我任何东西交换都行，只要他爱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事与愿违，他没能对路西法表达心意。
“咚！咚咚咚咚！”
鸩恣被一阵鼓声吸引着，等他靠近教堂时鼓声就在刹那间消失了。
红十字教堂被金泰亨装修的金碧辉煌，一个看起来三米高的十字架就立在房顶之上，圣歌萦绕在他的耳朵边倒像是催命的俚语。
鸩恣推开大门，但他却迟迟不肯跨过那道门槛。
所有人变得肃静包括在台上的金泰亨都看向了他，一个突兀的外来者。
“鸩恣，我的信徒。”
鸩恣听见了一个声音，他的声音空灵如神明，回荡在这个教堂里余音绕梁可以三日不绝。
这个声音在引诱他进去。
进去成为上帝的信徒。
鸩恣不受控制的将一只脚踏进了教堂里，灼烧感从他的脚底由下往上烧，似乎要烧光他的人类皮囊露出恶魔本相，他疼的冷汗直冒紧咬牙关。
田柾国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清澈但捉摸不透。
鸩恣顶着众人的目光，他注意不到金南俊焦急的目光也注意不到金硕珍看戏的目光，他只知道。
疼。
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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