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个监狱的规则来说,金泰亨就是王。
他把握住所有人的命脉,金硕珍在他面前都得退让三分。
法律是他手里的一把枪只要这发审判的子弹飞出就会有一个犯人爆头而亡。
啧,突然感觉小法官比金泰亨这个心理变态好多了,至少还会笑。
金泰亨是笑都懒得笑板着副欠他五百万的脸。
和鸩恣那个中年秃头教导主任有的一拼。
可,鸩恣最喜欢和教导主任对着干了。
他还记得那年效仿着一部日剧里,站在二楼教室窗口擦拭着窗台。
他的手指只需要往前一伸那盆绿萝就可以掉下去砸不死人但也能让那人吃个苦头。
他的身子紧贴着窗户边缘,瞄到巡查的教导主任。
1,2,3。
“砰”
教导主任头上开了盆绿萝。
但这鸩恣早就擦到了另一个窗台。
那盆绿萝是自己掉下去。
教导主任则血流成河的倒在了地上。
还是鸩恣报告给老师的,要不然教导主任早就没了。
嘻嘻,这是同学的证词。
所以教导主任拿他没办法,只能梗着脖子道:“鸩恣,这次算你好运。”
鸩恣笑吟吟的看向教导主任但眼里杀意波动让他打了个寒碜。
鸩恣笑道:“谢谢您,毕竟我是个没父亲管教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
鸩恣曾经被羞辱过是个没爹的孩子。
被教导主任当着全校的面拿着话筒嘲笑道:“毕竟我们鸩恣同学没有父亲所以做错事也在所难免。”
鸩恣没生气,看起来很平静,他只能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握紧拳头。
圣经里说:“生气却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给魔鬼留地步。”
圣经还说:“柔软的舌头可以折断骨头。”
现在呢,鸩恣也要和金泰亨对着干。
哪怕折骨折腰他也要和金泰亨永远斗下去,就像意气风发的斗牛士和伤痕累累的公牛。
失败即是死亡。
他的利角必定势要将金泰亨开膛破肚。
“哦?你怎么知道我妈的?”
不愧是金泰亨,说出的话也让人火冒三丈。
“不就因为金南俊左转的时候慢了一点罢了,你针对他连带我干什么,金泰亨你是闲出屁来了吗?”
两个人的对峙祸害的只有被加跑的金南俊,他跑的头晕眼花就差脚踩脚摔地上了。
金泰亨笑比清河如夜幕里刚展开花瓣的昙花,是难窥探到的美。
让人又连想到了古希腊神话里的赫利俄斯,太阳的主人一个高傲自大的神。
阳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却不能沾染他深色难辨的眸子里的寒霜。
“我可没有针对金南俊,我针对的是你。”
“鸩恣,我针对的是你。”
是个正常人都想得到肯定是宁黎安去找了金泰亨。
鸩恣一个白眼都快翻天上了。
“啊对对对,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针对我呢?”
金泰亨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往空的转轮里填了一颗递到了鸩恣的手上。
鸩恣观察着这把枪,是一把史密斯韦森M29型左轮手枪。
光洁的枪身上纹满了花纹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对鸩恣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握把上还是用牛皮垫底贴了颗锦上添花的红色钻石但有点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