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身后,也出现了一排黑衣人。弓箭手举起弓箭,齐齐瞄准他。
没人动,没人回答,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刘元一人的吼叫声。刘元慢慢地觉得恐怖了:“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没人回答刘元,只有他的质问在夜里,回荡在街道间。
太极殿上
大殿上皇位空着,一直没人来。朝臣们静候在底下,显然已经等了许久,开始不停交头接耳。
孟鸾走到殿前:“今日休朝,各位大人请回吧。”
朝臣哗然,孟鸾不说一个多余的字,转身离开。
大臣疑惑:“这不是广凌王的内侍吗?”惊疑不定看向丞相:“这下该怎么办?”
“先出宫。”
宫门外
众朝臣出宫一路议论,见到一辆极其典雅的马车,还有马车后跟着的婢女、小厮,侍卫,都不禁停住脚步。
马车旁,站着手握钢刀的漼寿,还有头戴斗笠面纱的漼文君。
漼文君上前一步,对众人行礼:“丞相大人。”
“你是?”丞相看漼文君掀开面纱一角,认出她:“你是崔家三娘。”
漼文君含笑:“丞相好眼力。”
“三娘鲜少离开清河郡,何故来京师啊?”
漼文君轻叹:“我阿兄病重,时日无多。他舍不下陛下,舍不下诸位同僚,舍不下丞相大人,决定回中州漼府。我随同,侍奉左右。
丞相总觉有蹊跷,观察着漼文君:“那三娘你来是……”
漼文君“等丞相和诸位大人下了朝,邀诸位前往漼府一叙。”
佛堂
谢辰“夭夭在这儿拜了一夜?”
郑窈“没有,不过是晨起后无事可做,便来这拜拜佛。”
谢辰“昨日你拜到夜深方才离去,今日又来个大早,如何不算一夜未眠?”转移话题:“朝臣们都被请来了,你不去看看?”
郑窈“所有人都知道我常伴殿下左右,若无战事,殿下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我若去见了他们,他们便该知道了。”起身:“不若在这儿待着,静静心也好。”
谢辰“自你得知殿下要入中州,你的心可没静过。你在担心些什么?”
郑窈“刘子行心机深沉,我不信任他,我担心他会对殿下不利。”
谢辰“总归有人向着殿下,你也不必过于忧心,殿下总能化险为夷。”
郑窈“战场上殿下战无不胜,可这是天子脚下,他又在宫里。”叹了口气:“罢了,许是我忧心了。”
旭日暖阳中,漼广被裹得严严实实,菱靡地坐在正中。
漼广手边摆着一个木架子,上边是当初刘徽赐给南辰王府的黄钺。在日光下,极其醒目。进来的文臣见到这黄钺,都不免多看一眼。
漼广“诸位请落座。”咳嗽着:“老朽听说,赵腾染上恶疾,撑不了几日了。”
众人震惊,随即跟同僚窃窃私语。
漼广“老朽还听说,大将军刘元去见了太后,自认霸揽朝政,枉杀忠臣。”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漼广沉声:“在诸位到来之时,罪臣刘元,已交出兵权,认罪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