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依依不舍地看漼文君。
漼文君颔首:“去吧。”
时宜这才跟着宏晓誉离开。
漼文君“我还有几句话想跟殿下和郡主说。”
周生辰吩咐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很快,正厅里只剩下你,周生辰,漼文君和漼氏。
周生辰“漼夫人,请。”
漼文君回到位置上坐下:“这是漼氏,此次他带领漼家两千兵士,想留在西州守护小女。还望殿下恩准。”
周生辰颔首:“好,本王会命人安置的。”
漼寿抱拳:“谢殿下!”
周生辰一笑:“漼将军是否要田地耕种?”
“田地?”
周生辰“本王的大军平时有耕田,非战时,都是自耕自足。”
漼寿怔住。
漼文君笑着回答:“那漼将军就入乡随俗吧。”
郑窈“既如此,西郊的几亩良田本郡主便交给漼将军了,回头我命人带漼将军去看看那几亩良田。”
“是。谢殿下,谢郡主。”
漼文君“还有一件事,三郎自幼仰慕殿下,想跟随您四处征战。”漼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我这里有一封阿兄写的亲笔荐信……”
周生辰抬手:“不必荐信了,只要漼家的小公子不怕死,随时都可以加入军营。”
漼文君诧异,笑道:“我以为在此事还要费一番口舌呢。”
周生辰“本王从来不会拒绝投军的名门望族。至于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漼文君笑着颔首:“最后一事……”
漼文君沉吟着,似乎在思考如何说。
郑窈“可是关于时宜的?”
漼文君“时宜她……殿下同郡主也见到了,时宜她自幼如此,无法开口说话。”
周生辰“是染病, 还是?”
漼文君“自从她阿爹离家,她就害了一场病。”苦笑:“也许是真病,也许是心病。”
周生辰听罢,心有恻隐,微颔首。你微微皱起一对柳眉,心中亦是为时宜感到难过,没由来的心疼她。
时宜跪坐在榻上,一本正经,一动不动。
画师认真地作画,赵腾在身边看着时宜,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一炉熏香袅袅,在时宜身旁,书房里宁谧温馨。
画师完成画卷,小心翼翼地拿起来,递给赵腾。赵腾接过画卷,越看越喜欢:“惟妙惟肖,好!”对时宜行礼:“漼姑娘辛苦了。”
宏晓誉带时宜回到前厅,轻声:“小师妹,跟阿娘道别吧。”
时宜几步走到母亲面前,眼泪掉下来。
漼文君千言万语凝在喉间,化作一句:“潜心学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听师父的话,记得了?”不忍再看时宜,怕舍不得:“殿下,郡主,告辞了。”
时宜还是舍不得漼文君,拉住了漼文君的衣袖,抱住了她,漼文君将她搂在怀里,静了几秒后。
漼文君“从此往后,为娘就不在你身边了,你要习惯。”
时宜点点头,还是舍不得地抱着漼文君,最后还是漼文君狠狠心,拉开了时宜。
周生辰静静看着这一幕,宏晓誉也看得红了眼眶,你看着时宜和漼文君依依惜别,自己也想母亲了,可惜你母亲去世的早,你现在也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心里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