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驴怕它的幼崽落在你的手里,将来和它一样的下场,它好歹也给幼崽喂了一次奶啊,九命听的出张德顺言语之中暗藏嘲讽之意,九命还击道:你这都玩了大半辈子的皮影了,那皮影不也是用皮做的?张德顺听后韩笑不语,九命又说:我是从小看你皮影戏长大的,我最喜欢那出人面桃花皮影,我见这母驴腹部的皮尚在完好,不如你就用这驴皮给我做一个小皮影人送我吧,张德顺目光闪烁想想应承了,九命又说:村里的小翠儿姑娘最是漂亮,若是这小皮影人的相貌跟她有几分相似,那就最好了。张德顺摸着山羊胡子说到,没问题我仿着小翠姑娘的模样制作便是了,九命一时有些欢喜,拉着张德顺又喝了点酒,才剥下了驴腹部的皮,交给了张德顺,大约过了十天,张德顺交给了九命一个小皮影人,其轮廓果然像极了那小翠儿,九命拿在手里边欣喜的玩耍,张德顺说了:皮影人啊是有灵性的,你得好生尊重不得亵渎,尤其不得乱了阴阳,九命说了:怎么才是乱了阴阳呢?张德顺缓缓的说道,在我们这个行当里的都知道,不可让男皮影人和女皮影人同持一箱放在一起,更不能男皮影人压在女皮影人身上,九命一听,不就是一张皮嘛,连厚度都感觉不到,还说的神神叨叨的,张德顺只是微笑,没在和他争辩,背着手就出门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九命脱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就把皮影人举在头顶上:小翠啊,为我跳只舞吧,随即双手配合着舞动皮影人的四肢又道:来让我亲一下,并把皮影人放在被窝里了。
一个月之后,九命胸口上长了一个毒疮,流出来恶臭的脓水,几米开外就能闻见些许的臭味,找到村里的郎中诊断之后说,唯一只有一个办法,是把这毒疮和周围的肉一并挖去,否则性命就会难保啊,这九命啊,是把母驴慢慢的割肉割死的,如今呢,这是母驴要他还它的肉了,这村里边的医疗比较落后,没有麻药和止痛药,所以村里边听九命杀猪一般的嚎叫,叫了整整的一个星期,九命不相信报应,不信那牛鬼蛇神,所以他刚能下床的时候,就把皮影人用筷子小心的夹到了桌子上放平观察,他想起了当初要让张德顺制作皮影人的时候,张德顺眼里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况且皮影人制作十分复杂,光是对皮子的手工打压就要几百次,他怎么就如此爽快的应承了呢?莫非,他保藏了坏心用了毒,这九命心想着,怀疑皮影人身上是被涂了什么东西,如此的话是能看出痕迹来的,九命一寸一寸的观察,最终他在皮影人胸口上异样的点儿,这点有芝麻粒般大,微微的凸起,因为上了颜色盖住了一起的颜色,不仔细端详根本看不出来,这结症找到了,九命心想这会是什么的时候突然恍然醒悟,之前他因为日复一日的割驴肉,驴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血里就便生了毒,毒血循环滞留与皮,他回想起母驴后来确确实实生出皮外,出了很多小粒的毒疮,九命生毒疮却是因为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