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正好。朱氏又去找陶恒讨教经验。
“姐姐来了。”陶恒笑意连连,拉住朱氏,往她的房中带去。
“陶妹妹可嫌我不请自来。”
“怎么会呢!”陶恒笑道,一招手,“喜儿,去,给陶姐姐倒些茶水来。”
“是”苏喜答道。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热茶。路过邝露,苏喜给邝露抛了媚眼,悄悄将一方裹了东西的方帕在衣袖下给了邝露。
邝露轻捏了一下,是几块糕点。
“邝露,你先出去吧!也用些茶点,我和陶夫人有些事要谈。。”
“是!夫人。”邝露行礼。
苏喜自告奋勇,“夫人,我带邝露姐姐前去休息。”
“看着那个喜儿对妹妹言听计从,姐姐好生羡慕。”
陶恒露出轻蔑的笑,破不在意道。
“那喜儿是我母亲在我婚前赐给大人的,让大人知些男女之事。但是,我与相公乃是青梅竹马,感情好的很,任是喜儿如何想争宠,相公不碰他,她又能怎么样。”
陶恒咽了口茶水,“毕竟,我与相公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一个丫鬟破坏的了的。喜儿也就只能当做普通的粗使丫鬟用了,用的久了,倒比普通丫鬟顺手些。”
“可是,”朱氏一脸犹豫,终是说出来自己的心底话。
“妹妹这样霸着大人,会被别人嚼舌根说是妒妇,容不下别人。”
“这可就是姐姐的错了”,陶恒笑道,“姐姐自己管不住洪大人,又不让洪大人沾着小妾的身,可不就会被大人说是妒妇嘛!若是姐姐管的住你家大人,大人宠你都来不及,怎会说你是妒妇呢!”
“妹妹可否教教我!”
陶恒摇着扇子,“那是自然。”
“来,姐姐!”陶恒牵着朱氏坐在铜镜前。
微黄的铜镜里,印出两张如花美人面。
朱氏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憔悴,面色暗沉。她不由的抚上自己的脸,“妹妹,你这是提醒我人老珠黄了吗?”
陶恒笑着问,“我与姐姐谁更美些?”
“自是妹妹美。”
“那姐姐与那二夫人呢?”
朱氏犹豫,“我美吧!”
“确是姐姐更美,姐姐何必自谦。”
朱氏与黄鼠狼精莹儿比,朱氏确实比莹儿美上好几分。朱氏美艳大方,丰腴端庄,莹儿只能算是清秀罢了。莹儿虽是妖精,但黄鼠狼这种妖精,一身黄皮子,鬼鬼祟祟,化成人形,真的不美。
朱氏越发悲愤,哭泣道,“便是这样,我才不甘心。美貌,身份,她没一处胜过我,凭什么她独的老爷的宠爱。她但凡有一处比过我,我也不会这样难过。”
陶恒及时递上一方丝帕,“姐姐莫哭,妹妹会帮你的。”
“嗯!妹妹你说怎么做,我都依着你。”
陶恒招来丫鬟,丫鬟端上一盆水,一套粗布麻衣。邝露和苏喜也跟了进来。
“这是?”朱氏看着面前这些东西,内心充满疑问。
“姐姐且退下华服首饰,洗去铅华,换上这套衣服,返璞归真。”
朱氏虽是不解,却也听从陶恒的话,和邝露一起去换了粗布衣服。
朱氏出来后,陶恒满意的点点头。
朱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苦笑道,“到不用老爷休了我,我自己已然是个下堂妇了。”
“姐姐莫灰心,一切都会好的。”陶恒握住朱氏。
朱氏点点头,“希望如此!”
“姐姐回府后,不要和你家老爷住在一处,不要出现在她们面前。每日只穿着粗衣,和下人们一道做活,一道吃饭。无论她们怎么亲热,都视而不见。便是你家大人服软,也不要和他一处。”
“这?”朱氏不解,“老爷本就不喜我,我穿着粗衣,岂不更惹老爷不喜。每日不见老爷,老爷岂不把我忘到天际。”
“姐姐莫问,若是信妹妹,就只管去做,其中真意,以后妹妹会告诉姐姐。”
“这……”,朱氏还是不理解。
邝露推了推朱氏,“夫人按照陶夫人的法子去做吧!现在已然为老爷不喜,再差,处境也不会比这差。说不定,按陶夫人的法子,会有奇效呢!”
聪明如邝露,自然明白陶恒的意思。这是以退为进,示弱之法。意在取得下人的心,让下人们认可朱氏,认为朱氏确实比黄氏更适合为大房,再怎么样,也不会被下堂。
还可以取得洪大业的怜惜之情,利用洪大业的怜惜,重新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