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治好了,润玉心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只因,他预感的灾后疫病真的发生了。
疫病传播的很快,几个城的百姓都感染了。
皇上怕传染更多人,只得封城,派重兵把手,只准进不准出。
城中死寂,皇帝也放弃了这几个城的百姓。百姓面带死气,绝望漫延了整个城。
为了安抚百姓,润玉与百姓同吃同住,安排太医给患病百姓治病。但无论太医怎么试药,终是找不出病因,也找不到治理疫病的药方。
与润玉一同来赈灾的大臣深感绝望,每日醉生梦死。
不久,润玉也感染上疫病,面色惨败,卧床吐血。
“恒儿!”润玉看着床前的陶恒,眼中有着痴迷和不舍。他要死了,留下她一个人。
陶恒脸上并无悲色,在她看来,死只不过是换个皮囊罢了。更何况,润玉是个神仙,死了就回归仙身。
但是,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明知道他没有事,心中还是剧痛难忍。
她一定要忍住,要是润玉回归仙身,看到她为他落泪,知道她的心思,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要是回到天界,润玉还爱她,自然是欢欢喜喜,若是只是凡世情缘,回到天界,润玉还是暗恋水神锦觅,那她算什么,只能自己黯然神伤。
润玉看着陶恒脸上并无一分伤心的神色,心中悲痛,原来她的心中根本不曾有他,即使他死了,也不能让她为他流下一滴眼泪。也是,凡夫俗子又怎能让仙女为他留恋。
只是,他放心不下那几城的百姓,他还想为那几城百姓搏上一搏。
“恒儿,真的没有治疗疫病的办法了吗?”
润玉忍不住咳了一声,陶恒连忙用帕子去给他擦拭,只见帕子上血迹如花一般绽放。
“你,你难受,你还说什么!”
陶恒急了,看不得他作践自己,“你休息你的,别的事自有我来管。”
“不,不,我要说……”
润玉执拗的抓住陶恒的手,“我知,以人间之力是无法解决这疫病了。”
“但,但仙家之力呢!……自我患病以来,更衣用饭,都是你一手操办,可你却没有任何不适。咳咳!咳咳!可见,这疫病对你们是无用的。咳咳,恒儿,我知你对我无甚情意。但是,你真的忍心看那么多百姓死去吗?”
“谁说我对你无甚情意的!”陶恒听了,话来不及想便冲出口。待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脸羞得通红。
润玉听了陶恒的肺腑之言,心中欢喜,却只以为陶恒在安慰他,但既然陶恒会安慰他,也不是正说明陶恒心中有他的位置。
陶恒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意,只能左顾言他。
“我早已安排我的狐侍去天界和花界找仙来救人。只是,我身份虽高,但也只是因为我曾跟随过战神九天玄女,青丘却全赖着女娲娘娘的恩宠,并没有什么威名。且与天界花界并不深交,劝说需得时间,人间时间缓慢,在天界花界花一两个时辰,在人间就是一两个月,因而至今未来。”
“那便好,那便好,我就放心了”
润玉露出放心的笑,又吐出一口血来。
润玉目光触及陶恒美丽的脸庞时,露出凄美而哀伤的笑,心中露出一丝期盼。
“恒儿,你刚刚说,说你对我有情意,可是真的?”
陶恒连忙捂住润玉的嘴,触及润玉那期盼的眼神,心中触动。“我,我……”
“恒儿,润玉怕是等不到那些人来了,难道这小小的心愿你也不能满足我吗!哪怕是骗我的”
“我!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只怕!只怕你到时候不肯认账。只说,是我一厢情愿。”
润玉露出喜悦的笑“,润玉怎会反悔,只要恒儿肯爱我,生生世世我都缠着你,就像那话本子上的,来个几生几世的情缘,不离不弃。”
朦胧的烛光下,看着润玉绝美而惨淡的脸,听着润玉对她的情话,陶恒醉了,神情迷离,身上狐族的媚……香渐渐溢出。
“我多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润玉看着她,低低喃道。
这句话,似是打破了什么。陶恒身后九尾飞舞,她把润玉按在床榻上,低头吻了下去。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舌,血流入润玉嘴中。浓烈的媚香从血中散出,喝了她的血,润玉感觉身体里有了无穷的力量,似有什么将要冲出。
润玉反身抱住陶恒,将她压在身下,啃咬舔舐。
两人浓情蜜意,一个忘了自己病重将死,一个忘了自己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两人唇齿交缠,身影重叠,帷帐中,娇喘之声不断。
待陶恒醒来之时,润玉脸上挂着痴痴的笑,还在睡梦中。
陶恒一脸惊恐,啊!她怎么把他给睡了!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陶恒抱住头,感觉没脸见人了。
这可是个重病将死的人,怎么就把他给睡了呢!她没有这么饥渴吧!
不是的!不是的!是他勾引她的!陶恒立马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对,是润玉勾引她的,不关她的事。
陶恒一弹手,身上衣服业已穿好。然后一闪身,消失在原地。
润玉醒来,想着昨晚的事,垂下头来笑,满脸羞涩。恒儿怎么这么猴急,他还病着呢!
他向身旁看去,结果陶恒已不在了。“恒儿,恒儿!”
半响无人回应,润玉知陶恒人已不在。
润玉急得穿上衣服,刚走出门,破败的身子经过昨日,已经不起摧残,润玉吐了口血,倚着门,倒了下去,已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