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新房内,地上满是昨晚热宴留下的残渣。
裘雨躺在婚床上沉沉睡着,突然天空一记闷雷将她惊醒。
她哼哼着出了声,猛的坐起身子,顾不上凌乱的发丝,模糊的眼帘中是个陌生而温馨的房间。
她缓了缓神,脑袋空空。
对,这是她的新房,昨天她结婚了。
这急促的婚礼使她脑袋一下当机,还有些许不习惯,忽而脑中回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唰’的一下红了耳根,有些含羞的转过脸瞟了一眼身旁。
嗯?新婚老公呢?
本还想着新婚第一天该怎么跟他打招呼,可裘雨瞧着空荡荡的婚房明显缓了口气。
毕竟两人确实还没那么熟悉,从相识到订婚完婚仅仅不过半个月,双方的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压根不清楚。
可也正是这一点,确是裘雨同意的关键,毕竟她这么个闷性子,朋友都懒得交,更别说花心思谈对象,直接爽快的结婚才是上上策。
回想那次相亲直到现在她还意犹未尽。
梳稀的咖啡厅内,气氛清冷得很,却挡不住两人的火热。
——“我叫谭进,29岁,毕业于平愉法学院,现在永庆华明担任法务部长一职,每月工资xx,家里两套房,一套父母住定居在池城,还有一套婚房刚装修完在永庆,平时工作都住员工宿舍,暂时没有谈过对象,但我看你挺心悦的,如果可以,希望元宵前能完婚,彩礼什么的尽量都可以满足。”
裘雨听着面前男人的直白,愣愣的看着他,紧张到嘴边的咖啡都忘记喝又直直放下。
“既然你都这么直白,那我也直说,我不需要什么彩礼三金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你在乡下给我盖个平房,装修按我喜欢的来。”
“可以。”
“但彩礼什么的真的不用跟伯父伯母在商量下?”
“不用,我说了算。”
想到这裘雨不禁脸红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干脆的说出想法,这还是第一次。
她缓过神,侧过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9:35
已经这么晚了,可看着窗外的天,昏昏暗暗好似晚上。
裘雨利索的起了床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准备将凌乱的床铺好,却看见床单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一下把她拉回昨晚的画面,那让人心跳加速,全身滚烫的场景瞬间赤红了脸。
原来第一次是这种感觉。
她迅速的将床单换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瞧着卫生间的门紧闭着,连忙一阵小跑至阳台慌张的打开水龙头开始用力揉搓起来。
应是时间太久干透了,不管怎么用力揉搓那血迹总有残留,裘雨正想倒第二次洗衣液揉搓,耳旁却响起一声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先用盐水泡一会,泡润了再用洗衣液会轻松一点。”
是他!
他不是在厕所吗?怎么忽然就出现在自己身旁,走路怎么没有一丁点儿声响,还是自己刚才太过于专注床单了,没注意到身后。
裘雨听着这话,一时间心跳加快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便像兔子一般逃开他的视线,跑向厨房。
她翻找着橱柜,发现了一堆未开封的调味品便顺手拿了一包未开口的盐袋,转过头正想赶紧解决这件启齿的事,却看见谭进正撸着袖子揉搓着床单,顿时有些慌的跑上前
“要不...我自己来吧。”
谭进转过脸看着她害羞的表情,瞬时嘴角勾出一抹笑。
“夫妻之间应该公平,刚才你洗了一半,现在轮到我,很合理。”
裘雨抬起眼眸看着一脸认真的谭进,竟有些无力反驳,果然是学法的,这种事也讲究个公平公正。
“让它泡会儿,你先去洗漱,我去准备早餐。”
“早餐?”裘雨有些不相信的瞪着眼,“你还会做早餐啊?”
“不会,但可以学。”
听到这答案裘雨松了口气,干脆的回了句:“那还是我来吧。”
是啊,这个男人既会挣钱养家,又会体贴人,要是还会做饭那就真不知道她嫁过来是不是给人添麻烦的,毕竟裘雨这种性格除了会做两顿饭,好似也没了其他优点。
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就连性格也平平,以她的条件能遇到这种男人确实要属运气好。
裘雨利落的将头发挽起用发夹夹在后脑勺,额前的一缕发须顺着脸颊落在一侧,似乎这个慵懒随意的发型格外适合她,将她衬得十分温婉熟性,不禁让谭进看得有些着迷,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眼神却总是撇向厨房,看着她忙碌熟练的身影嘴角的笑又深了些,毕竟昨晚她在身下的容颜表情还历历在目。
忙碌了半个小时,裘雨端着两菜一粥看向靠在沙发沿上瞌睡的谭进。
这怎么不过半小时又困了吗?
裘雨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向前,看着他的脸。
别说,平时看他都是一脸正经严肃的神情,今儿这么仔细一看,颜值也不差。深邃的眼窝细长的睫毛,高挺有型的鼻子下一张深粉薄唇,再加上这有凌有角的脸型,这要在年轻几岁,怕也是个男神级别,只不过这黑眼圈似乎有些严重。
裘雨弯着腰正看得入神,谭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猛地睁开眼,吓得裘雨一个措手不及只好笑笑有些尴尬道:“熟了,吃饭。”
话落,直接一个转身,不等他回复一股脑直接跑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等裘雨洗漱完出来,谭进吃得也差不多了,瞧着她唯唯诺诺的晃悠着不敢上前来,谭进眼角弯弯。
“赶紧吃,凉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