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坐在右侧靠窗的位置,手肘撑着,眼神飘忽不定,飞机即将起飞前,低眸另只手拿起手机打开飞行模式,随意塞回包中,目光转移到窗外的风景。
坐在慢慢起飞的飞机里,窗外远处的树,护栏渐渐消失在眼中。
看久了,眼睛有些酸痛,问空姐要了个毯子盖着昏昏睡去。
下了飞机,直奔酒店。
取过房卡后,乘坐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后,进了浴室洗漱一番。
出来时天已昏沉下去,周遭的环境特别幽静,没有一点声音。
浴室灯也没关,直接走了床裹紧被子,白灵魂带来的惊悚感这时才暴露出来。
侧躺着翻阅手机,欣赏着这次前往的目的地。
布尔林斯科耶湖。
又为“玫瑰色湖泊”。
位于RUS (Russia)西伯利亚南部。
它是西伯利亚最大的盐矿区,湖水的盐度与死海相近。每到夏天,湖中的微生物大量繁殖将湖水染成粉红色。根据气温的变化,湖水还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点开一张照片,在一个无边的彩盐水中间行驶着一辆“无轨”道车,温暖的湖水已经掩盖在铁轨上,道车趟过前方的水,湖水激溅两边……
顺着时间跨越性的过渡,“哈”困意袭来,床上躺着的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哈切,阖了阖眼皮,手开始松懈,手机滑落在床边,安溪换了个方向,理了理身上的被子。
“哈”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切,索性闭眼睡觉,背过身对亮堂的浴室置身于外,安静的屋内,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早上五点,安溪下楼出发打车。
“From?”
安溪:“Vadim Makhorov.”
素颜的脸隐藏在口罩中,只露出两只柔情的双眼,睫毛自然翘起。
今天的风较大,吹起地上的落叶时可以清晰听见叶子剐蹭地面的“沙沙”声,安溪利落的把短发扎在脑后,看起来多了丝冷厉。
司机看出她不是本地人,点了点就,便没再问。
安静的坐在车上靠窗的位置,头靠在窗边。安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张从南的消息。
满屏的文字,本就没睡好的安溪,看到后更加烦躁,手机随手丢进包里,闭眼准备眯一会儿。
最后是被司机叫醒,安溪付了钱,拎起相机下车。
身子清醒了,脑子还处于待机状况,迷茫的眼神抬头望向窗外,淡牡丹色的云彩与天空融合成一种柔美的色调,道车在中间温柔地炸开。
待清醒后,回归现实。
冬日的天空白得快成了暗灰,像白纸掉进水里一样,既不是朦胧,也不是通透。
只见几块薄薄的雾在天空中轻轻荡漾,倒映在晶亮的湖面上。
……
……
顾子衿照常上班,日子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开始早出晚归。
两人的时间差不同,所以这些日子里很少闲聊。
醒来时床上空荡荡,只有自己。
下了班回来依旧不见人。
自己又很少登录社交软件,每次有事忙完就退了。
与你,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今天的路途很堵,顾子衿干脆下车徒步,这个路口离自己的工作室没剩多少距离了。
心照不宣的走在冷风中,雨打青伞的声音此起彼伏,路上人熙熙攘攘,亭玉的背景静默的穿过,来到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