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毫不留情面的违逆自己的父亲,顾文州听着他的控诉,望着女儿落寞离开的背影,有些痛心疾首,同时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打下去,顾家夫妻看着女儿失望至极的背景,互视一眼,双方眼里都暗藏着另一方捉摸不透的情绪。
那次回去,顾子衿生了病,顾文州看着院床上的女儿,终究是不忍心,自此没再提任何有关于让她学金融的话语,魏母更不会说什么,到后来顾子衿要求学艺术,他们也只是让她确认清楚,尊重她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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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光帘都拉着,顾子衿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见他迟迟不语,忍不住开口:“傅仁泽?”
男人回过神,顾子衿就知道他没听到她的话,刚刚的问题也没继续下去的必要,问了句:“起吗?”
睡下到现在不过才两三个小时,但顾子衿今天本身起的就晚,现在也差不多下午了,不急是不急,但一直莫名地躺着就……有点无聊而且还有点难受。
顾子衿动了动想自然的起来,忘了腰上的大手,稍稍用力就按了下来。
“在陪我一会儿?”明明是疑问句硬生生被他说成了肯定句的语气,嗓音暗哑低沉,带着丝丝缕缕的恳求。
顾子衿叹了口气,没再乱动,老老实实的窝在傅仁泽怀里,也许觉得别扭或者不舒服,和男人身体保持着一些空隙。可能她比较简单吧!不睡觉也不累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一直要躺着。
“子衿,你很热吗?”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顾子衿有些囧,又不想被看出来,磨磨蹭蹭的挨着。
“呃哈哈……是有那么一点。”顾子衿仗着黑夜,头顶的男人看不见她脸红,不管不顾的瞎扯。
傅仁泽轻哂,语气慢悠悠道:“这样啊……”
“11月份的天,昨天刚下的雨,说热,顾子衿你的胡扯能力越来越没限度了。”
内心刚对他有那么一丢丢好感,顾子衿掐断幻想,果真是瞎了。
被戳破顾子衿也没为自己解释,只是觉得回到苋城,傅仁泽好像变的格外……爱开“玩笑”?
傅仁泽搂着怀里的女人,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着顾子衿,男人过来俯在她的耳畔,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去嘉立吗?”
耳朵痒痒,顾子衿扭了扭,又有些热气扑撒上去。
她抿唇,声音温柔清澈地回:“不要。”
傅仁泽好似猜中,没再开口,只是搂着她的要的手紧了紧。他问她去吗,她不说不去,较为强硬的说不要。
顾子衿眯醒后,自己也查了下,是一家很有富有艺术气息的公司,有很多出名的作品,人物,但这不是她的规划,她在找,但选择从来不是公司。
她想大概也和以前那次吵架有关吧,她不想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很累。不想自己的工作顺利靠的是他。
但就是这样,看见傅仁泽给自己投了简历她也没拒绝。看的出他很用心,了解,这家公司不管是福利,样式都和自己想的很贴近,不好就在于太大,太“乱”,又太过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