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安溪坐在梳妆台椅子上擦头发,听到敲门声没停下,淡淡地询问:“怎么了?”
方斯年在等待安溪回话的时间里,扭了门把手,锁的。
“我房间浴室里没水了,洗不了……”
安溪听着门外困意满满的声音,口齿不清楚。
放下毛巾走过去,安溪看了眼门外懒散的依靠在木质扶手上的方斯年,朝客卧走去。
打开门,迎面扑来灰尘的气味,空气冷冰冰的,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安溪有些闷,白了一眼门外的方斯年,走进去打开窗户通风。
方斯年耸了耸肩,说:“没来得及。”
两人进了浴室,里面窗户开了,霉哄哄的味道比外面轻了不少。
安溪走过去,打了花洒,只有“嗡嗡”的响声,始终不见出水,太久没用坏了吗?
“啊哈——”方斯年的哈切声打断了安溪的思维。
“……”
“我困了。”方斯年迷糊说着。
“我知道。”
“但这不是坏了吗?”安溪补充道,走到洗手台旁,打开水龙头,凌晨的水是真的冰啊,安溪湿了手,转过身放到方斯年脸上,盖住了眼睛。
冰冷的水覆盖在呆愣的方斯年脸上,倏然清醒了,身子慢慢站直,方斯年没吭声。安溪以为他还困着,重新弄冰了手放在他脸上,手举起有些酸了,没遮住眼睛。
方斯年低头看着面前的安溪,黑直的短发湿露露的垂下来,微微滴着水,穿着黑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宽大的毛绒外套,上面滴答到一些水珠,比别的地方颜色暗沉些,视线慢慢往下移,瘦直雪白的小腿上有些肌肉线条,不明显,减少了点丫头柔美的气息,脚上的绒绒粉嫩拖鞋非常抢眼,与之不匹配。
忽然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让方斯年感到舒畅惬意。
“冷吗?”方斯年冷不丁地冒出了话。
安溪有些惊讶,表情没变,跟“酒鬼”去聊天,自己脑子还是在线的,后面还是摇了摇头,一点反应都不给最后别闹了。
“能问问题清醒了?”安溪放下手,“应该花洒坏了,我去看看有没有新的。”
说完转身出浴室门,方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衣服,安溪回身疑惑地看着他,干嘛?
“我想睡觉。”
“我知道,找花洒。”
“不要,我困了。”方斯年耍起赖,不听安溪的解释。
“我,要去你,的浴室洗,澡。”方斯年一顿一顿地说,语气带着懒散,眼皮打架。
安溪思考了一会儿,拉着他的手腕走。
“嘭”
方斯年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眼前的场景变换的太快,完全是被安溪拽着走到她的房间里。
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就被安溪扯到浴室里,门一关,安稳地走到床边,脱掉外套挂起来,拉开柜子下的抽屉,拿出吹风机坐在床边开始吹头发。
嗡嗡声与水声交织在一起,安溪只能听见自己吹风机的声音,方斯年在里面洗澡,隔着一道模糊的玻璃门,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人在做什么。
安溪吹完头发,把吹风机重新放回原位,想拉开被子坐进去,但总感觉这样子那里怪怪的,干脆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坐在梳妆台旁看起了今日新闻。
方斯年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丝丝雾气,精壮的腰间只围着一件浴巾,完美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遗,水珠从他的发根滴落在地板上。
安溪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就是这番风景,愣了愣,移开视线,看向窗帘说:“需要吹风机?”
洗完澡方斯年脑袋彻底清醒了,本想离开,听到这话脚步听了,走到柜子旁弯腰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吹风机离开了。
留下茫然的安溪,等等,他是怎么知道吹风机在那的?放下手机,走到床边,关灯时注意到了还没关上的浴室玻璃门,明了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