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晚间有些暖气,戴着口罩地安溪闻不到浓浓的中药味,这使她整个人身心都很舒服。
困意袭来,安溪听着耳朵里的音乐没反应,叫到她是,她递出单子,突然的近距离令安溪鼻尖满是混合着各种药草的味道,这使她缓过神来,耳朵里的音乐不再是安眠曲,恍惚道手机铃声响了。
“谢谢。”
“喂?”安溪拿过医生的药,接起电话。
“喂?对面人的声音非常吵杂,安溪又说了一次。
准备挂断电话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语气有些哀嚎,说完后报了他们的地址,安溪坐上车。
“师傅回清莞一居”
“好嘞!”司机说完准备掉头。
“算了,师傅麻烦先去奢唱KTV。”
车内闷哄哄,安溪开了些车窗,凌晨的寒风猛的扑到她的脸上,眼睛睁不开,耳边只剩风声。
司机提醒快到时,安溪才把车窗关上,大脑刚刚吹久了凉风,现在清醒多了。
安溪看过去,马路被奢唱KTV照耀的虚幻。刚进去,安溪就听到沸反盈天的声音,脑袋都快要被身边嘈杂,乱七八糟地声音吵爆炸。
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了三四遍按钮,深吸几口气,在电梯下来时,迅速进入,关门。
按好楼层后,脚不知觉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电梯上。
“滴”随着电梯门打开,杂乱的声音又回来了,安溪走下去,直奔目的地。
“砰砰砰”烦躁的用力敲门。
“我是陈羽,方斯年的朋友。”
安溪没说完,听声音猜到刚刚打电话的人大致就是陈羽,看了一眼后往里走。
陈羽准备关门时,安溪出口制止:“别关门!”房间里不比外面安静,沉浸在吵闹的环境中太久,安溪现在心情非常浮躁,说话声没收住,陈羽微愣,握住门把手的重新放回身侧。
“不好意思。”
房间内没开灯,只有一些微弱的烟火光,安溪站在原地再想刚刚陈羽是不是在这种环境下给自己开的门,屋内一片漆黑,点点火光距离安溪很远,耳边的音乐声很大。
“方斯年?”尝试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伸手摸向门边找开关,奇怪,这家KTV的按钮不装在这?
一路上的好脾气,到现在有些爆发,安溪不再管,利落地划开手机打开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同时也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些男人和躺在最里面的方斯年,安溪走过去开了灯,房间内瞬间亮起来,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安溪没有任何表情,从进门时看到微弱的火光,安溪就猜到了。
沙发上的男人看着和方斯年年龄相仿,看到安溪看灯后挑了挑眉,没有打算开口。
安溪不理会儿,走到方斯年旁边,没坐着没蹲着,直直地站在那,突然的灯光让方斯年不适应,缓了一会儿才挣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女人,只说一句“谁给她的地址?”语气因为过度的饮酒变得沙哑。
陈羽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犹豫开不开口,安溪打断了他,看着眼前男人开口:“你走不走?”
之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安溪见他不说话也明白,转身离开,手被身后半躺着的男人拉住,沙哑地说:“起不来。”
安溪知道他酒喝多了,头晕,走过去扶他。
好在沙发上的人对此好像并不关心,几秒回便都继续低下头。
方斯年起后,把胳膊架在安溪的肩上,整个人往安溪身上倾,安溪一米六四的小个,哪里撑的起方斯年。
支撑着到上电梯,安溪急促地喘气。
“喂!你自己能不能走走?”
又是没有回应。
“喂,方斯年,醒醒!”安溪扭头看向他,一路上声音咋咋呼呼像只生气的小野猫。
出了奢唱后,一整突如其来的冷风把方斯年吹醒,迷迷糊糊地挣开眼,听着身下女人的埋怨,看着她额头上出现的一些汗液,头发有些被浸湿,有片刻的清醒, 收了一下力,安溪感受到身上的男人的动作,还算有点良心。
安溪走到一个路灯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叫了个车。
等车的时候安溪问他:“你家在哪?”
方斯年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闭眼装睡。
安溪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这是又睡着了?
正好这时车来了,安溪扶着他上车,看着熟睡的男人。
“师傅,去清莞一居。”
车子行驶时,安溪觉得有些闷,想开窗,看着旁边的男人,唉,算了,感冒了,自己可没那么多功夫再去照顾他。
活动了一下刚刚被压着的肩膀,有些麻,生气地踹向旁边熟睡男人的腿,小腿上出现一个白花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