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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矜纵

  安溪因为公务,又开始了她的漂泊旅程。

  “拜拜!等我有空就去找你!”

  “好!上去吧,等会儿误机了。”

  顾子衿摆了摆手,安溪点了点头上去了。

  顾子衿等飞机起航了才离开机场回到酒店。

  不巧的是,在回房间的走廊里,看见了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人。

  顾子衿无视的垂下眼眉,拿出钥匙准备进去。

  傅仁泽见此有些不高兴,几步上前抓住顾子衿的手腕就往后拉。

  “嘭!”房门关了。

  顾子衿被他抵在门后,近似壁咚,只不过没那所谓的气氛。

  傅仁泽低头,有些讽刺地开口:“小衿,见到熟人都不打声招呼吗。”

  “没必要。”顾子衿想都没想的回答了。

  这问题还需要想吗?真把自己当姜太公了?随便几句她就吞线上钩?

  傅仁泽看出了一二,本不想理,但看她那不在乎的表情,他就不爽。

  “聊聊?”

  “没必要,傅先生时间宝贵,小卒负担不起,走了。”

  等了几分钟,丝毫不见傅仁泽有想离开的样子。

  顾子衿觉得心烦,不想陪他在玩什么把戏了,低腰就要用空荡中穿出去,忘了自己的手腕还在他手上。

  有些不耐烦:“松开。”

  不见动作。

  顾子衿握了握手

  “嘶”低语出声,忘了自己手上的伤,烦死了,聊就聊吧,说清楚也好。

  顾子衿想开了,紧皱的眉舒展了。

  傅仁泽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没说话。

  顾子衿有些生气了:“还不松开?”

  傅仁泽知道她是准备聊了,毫不在意的松开了手,悄咪咪地抹了抹手。

  “呵”

  顾子衿气笑了,闭了眼,睁开时眼中毫无波澜。

  傅仁泽听到这声蹩了蹩眉。

  两人之间有些距离,不刻意去看,什么都没有,都没注意。

  顾子衿想早些结束回去补觉,昨晚睡的不太安稳。

  低头打了个哈欠,平静地说:“说吧,聊什么。”

  “为什么不打招呼。”

  顾子衿有些无语:“有什么好打招呼的?不熟。”

  后两字出来,果真见傅仁泽的眼神冷了下来,没错,顾子衿就是故意的。

  “怎么会不熟呢?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傅仁泽咬牙切齿地说。

  “哪敢哪敢,傅先生这是喝醉了?我们之间早已没关系了。”

  “哦?是吗?”

  顾子衿认真的点了点头,没看见傅仁泽有些想吃了她的表情,也就不畏惧。

  “叮咚”

  顾子衿的手机响了,扫了一眼时间,啧,10点了,这男人真浪费时间。

  “既然你老人家多忘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曾经我接受不了你与别的女人亲密,到后来的只要你不跟你的前任小姐,你说她对你的意义不同于别的女子,让我体谅你,抱歉,我这人心胸狭隘,不像墨小姐这么会体贴男人,还是别人的。”

  顾子衿说话前是面色平淡,无表情,后面不难看出她的愤怒。

  傅仁泽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恋人吗?但那是过去式!

  男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小衿,好好说”。

  顾子衿谈谈的扫了眼,继续说:“毕竟像墨小姐这样在别人男朋友背后谩骂他的女朋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当时我真怀疑自己有没有男人这件事,为什么找她交流?”

  顾子衿抬头望向他。

  傅仁泽有些无奈低下头地看着她:“女人应该会更懂女人,小衿,这个我之前就解释过。不是吗?”

  “是啊,解释过,我那时不就体谅您了吗?”

  顾子衿想提醒他,这个称呼现在他是否还有资格喊。但想到他刚刚维护别的女人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什么都不想跟他废话了,只想赶快解决完这个麻烦。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男人会找别的女人交流我们之间的问题。没记错的话,墨小姐当时也有男朋友吧,你那时为什么一句不说?你作为男朋友连想去维护自己的女友的自觉都没有,你全程没有讲过一句话。”

  顾子衿深吸一口凉气,想让自己冷静点。

  喃喃自语到:“和舍友那次一样,你变成了哑巴。我不让我的男友与别的女人有不正当的瓜葛我错了?我无理取闹。你当时就在手机旁,一声不吭,任由你的舍友对我发泄他的情绪,不得不说,真厉害,让我差点陷入泥潭中却没有挣脱的勇气。”

  顾子衿现在就差替他们鼓个掌了。

  “我是有多差劲?连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都对我有如此之多的不满,呵,怪不得个个带了眼镜。”

  傅仁泽有些头疼,他不想把伤口解开,只想快点解决。

  顾子衿满不在乎地说:“既然撕开了何必在乎留不留血?”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翻旧账?我们不能安安稳稳的解决它吗?”

  “安安稳稳的解决?傅仁泽醒醒吧。”

  “旧账?它是怎么变成旧账的?你一直不解决,晾在一边,现在它泛黄你就觉得这些事就过去了?”

  傅仁泽不说话。

  “行,你不说我替你说。小年那天你在干嘛?”

  男人没想到话题过度这么大,有些微颤地说:“上班。那天突降温,天气冷,我晚上回到家就没出来了。”

  在顾子衿的注视下傅仁泽多加了后面一句话。

  顾子衿没理,低头查看手机。

  耳边传来男人近似委屈的低语:“你不相信我?”

  顾子衿还是没回。

  在傅仁泽再一次开口前被顾子衿抢了先:“傅仁泽面具带久了当心摘不下来。”

  血肉连体再想去,那就不只是摘了。

  手机伸到了男人面前,那是一张照片,中式餐厅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男女,远远望去真像一对甜蜜恋人。若不是认出了那对男女是傅仁泽与墨文欣,她大概都会迫不及待地送上祝福了。

  “你跟踪我?”男人的言语间透露着他的愤怒。

  顾子衿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可没那闲工夫,您高看小卒了。”

  “谁发的?”

  “重要吗?”顾子衿见男人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笑。

  “你不是上班吗?没出门?”女人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笑容,这使傅仁泽心里很烦。

  “我不知道谁发的,也不想知道。”

  男人想去握住顾子衿的手,被她侧面躲了过去。

  男人见此放下自己的手。

  “小衿,你现在在生气?你听我说,发你照片的人就是想让我们分开,你不要让小人得逞了好吗?乖一点。”

  “小人?傅先生的墨小姐吗?好,我不说,我也没证据去拆穿她。”顾子衿摊了摊手。

  “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本就只剩空壳了。傅仁泽,你又骗了我。”

  后一句女人说的很轻,不知是累了还是说烦了。

  直到传来关门声,傅仁泽才缓过神。

  有些累的揉了揉眼镜下的鼻梁。

  顾子衿出了门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顾子衿歉意地鞠了一躬。

  走的太快,太过于魂不守舍,低着头撞到了人,说完就离开了。

  前面来了个男人对刚刚被顾子衿撞到的人说:“嗯?你傻站在这干嘛?走咯走咯!”

  “欸呀!你快点!”男人催促道。

  顾子衿回到自己的房间,甩上门,靠在门后,缓缓滑坐在地上。倏然间流出了眼泪,以为会有人追上了,周围安安静静。

  我们之间只剩一个空壳子了,没必要,顾子衿的脑海里回荡起他们之间的谈话,嘲讽地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她又何必......

  话语期间错误好像全都指向了傅仁泽,但顾子衿知道,自己也难逃于这些。

  她在想:如果自己能早点选择结束,那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好点?虽说是想,但早已在她心中定了下来。

  如果能早点分道扬镳,如果自己能果断点……?

  哪有那么多的幻想。

  既然选择了这条坑坑洼洼的泥路,鞋破了脚裂了也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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