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耀文以为束珺是生气了才会如此说,慌忙解释起来,“这一年来,母后为了木须殚精竭虑,这些武儿都看在眼里。
虽然我是木须的太子,但在治理国家这方面,确实是能力有限,所以将所有一切交在母后的手里,木须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明显,对于这个答案束珺并不怎么满意。
她的眼神凌厉如鹰,深邃的黑眸之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紧握双拳,仿佛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冷若冰霜的面容,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不容被忽视的威严。
见束珺迟迟没有作答,刘耀文心里一颤。
他其实很清楚皇后的野心,他也可以接受自己一直无法拥有实权。
但……他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傀儡。
“武儿,你是太子,权利岂容他人染指,这一年,我之所以迟迟不愿让你登位,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适合,如今,也已经到日子了,如此,若是我再执意阻挠,那恐怕会变得腥风血雨了。”
束珺是老狐狸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都充满了深意。
她这人最是擅用权谋之术,嘴上虽这么说,但实际,她无时无刻不监视着刘耀文,生怕他夺走自己手中的实权。
“那儿臣便听从母后的指示。”
刘耀文到底年轻气盛,大多数时候思虑不够周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更是闪烁着无人能挡的锐气。
……
“木须一战,凭什么不让我去?”
此时,宋亚轩根本顾不上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执意要前往战场。
马嘉祺见状,心疼不已,“和北狄一战,你差点儿丢了命,若再让你去,我给如何与你兄长和父亲交代?
亚轩,耀文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你是时候放下了,否则,耀文知道你这样,他便是在地底下也不会安生的。”
必须要把话说得残忍一些,才能让宋亚轩彻底清醒过来。
可宋亚轩闻言,却直接怒斥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刘耀文他没有死,他没有!”
“如果他没有死,一年了,他为什么不回来看你呢?”丁程鑫此话一出,宋亚轩一下泄了气,直接坐在了地上,甚至开始默默流泪。
他其实清楚知道几个哥哥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他一直活在过去,希望他往前看,但和刘耀文经历了那么多,点点滴滴,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一年来,他不断给自己找事,想让自己不去细想。
但不管再累再困,只要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便只剩下刘耀文的影子。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但对如今的我来说,刘耀文只有活着,才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们形容我的心情,但这一次,我必须去,不论结果怎样,我都该试着去面对,我想,你们也不想我一直被困在过去吧?”